在長安城的西北角,有一處民宅。
一群穿著遊牧民族服飾的人,在這裡租了宅子,還是短租。
宅子的男主人是唐人,女主人是突厥人。
突厥女人祖上就是跑商的,對家園沒啥特殊的歸屬感,反倒是在大唐生活的久了,就把大唐當成了自己的家。
有同族的人來這裡租房,自然是好事,可新的問題出現了。
安頓好了這群突厥人,女人一溜煙的跑回家,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相公,大事不好了。租咱們房子的人,意圖行刺東平縣子!”
“啥?”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不是聽錯了?行刺二公子?”
“千真萬確,絕對沒聽錯,他們說的就是要行刺二公子。”女人急的團團轉,“咱們家能置辦這麼多田產,多虧了二公子,咱們不能眼看著二公子被人刺殺啊!”
“還有啊,二公子回府,基本上都是從咱們前面這條街走,咱們可千萬千萬要通知二公子啊。咱孩子可是在北大書院讀書呢,沒有二公子,娃兒能讀書識字嗎?”
“你卻定聽到的都是真的?”男人問。
“真的,真的。他們是短租,各個都帶著兵器呢!”
“你先別打草驚蛇,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我這就去東平縣子府,告知二公子!”
程處亮做了很多事情,都是利國利民的,光是那些流民,都十分的感激程處亮。沒有程處亮,他們都不能安穩的過冬。
朱雀大街是分界線,北半部分是皇城,南半部分分成東西兩塊,西面窮東面富。
程處亮和富人們勢同水火,但在窮人心中的聲望很高,況且在西城居住的很多都是入冬前來這裡的流民,是程處亮給了他們一口飯吃,給了他們安穩的工作。
“我找二公子,有急事,麻煩通秉一聲。”
男人來到了東平縣子府,對著管家拱拱手。
“我認識你,你不是城西小馬酒肆的老闆嗎?”管家奇怪的看著小馬,“貨源不夠了嗎?我就可以解決的,二公子在忙。”
“不是,貨源足夠了。”小馬十分急切,“是關乎二公子的安危。”
“什麼?”管家立馬將小馬掌櫃迎了進去,“少爺,出事了!”
程處亮和李淵,正準備把脫殼機器送去小清河封地,讓柱子改良一下,或者搞一個水力脫殼,還沒等走呢,小馬掌櫃就來了。
“二公子,不好了!”男人定了定心神,“我們家今天立了十多個人租房子。起初還以為是跑商的,誰知道他們要對付您,行刺您呢!”
“什麼?行刺我?”程處亮一怔,“真的假的?”
“二公子,這種事能說假話嗎?”小馬掌櫃頓了頓,“承蒙二公子不棄,我們家的酒肆才能經營下去,兒子也能在北大書院讀書,收到了風聲第一時間就過來通知二公子了。”
就在這時候,一名穿著圍裙,渾身上下沾滿了雞血和雞毛,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