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小的百文,大的上貫,我燒一批瓷器的時間,工部只能搞出來一件精品,我走得是產量不是質量。但是,突厥人不懂行情,他們肯定花錢買。
他們的錢哪來的?販賣牛羊掙來的。如此反覆,您老就說說看,他們的錢全都買絲綢瓷器,全都買廁紙了,哪還有錢買武器裝備?哪還有錢買糧草軍械?”
“小小的瓷器,小小的紙張,就能影響到突厥的國運不好嗎?拋開突厥,還有西域三十六國、吐蕃、吐谷渾、党項什麼的。他們一直都在效仿大唐,我要是打出去廣告,說大唐人人用紙擦屁股,家家有大型的瓷器鎮宅,番邦的貴族會怎麼想?那還不是趨之若鶩?”
“不要用工部的超高造價來衡量我的作坊,我的成本只有你們想不到的,沒有我控制不到的。長此以往的下去,要不了幾年,他們的錢全都買沒用的東西了,窮的叮噹響,拿啥打仗?”
李世民聽懂了,就是用成本最低的瓷器、綢緞、布匹、廁紙什麼的,去換取番邦的牛羊,長此以往,大唐是越來越富,番邦越來越窮,確實是一樁利國利民的大買賣。和之前程處亮給出來的販賣羊毛的生意,如出一轍。
“所以說,我這是在做利國利民的事情,那些狗屁的御史懂個屁?廁紙和瓷器這麼高階的東西,番邦趨之若鶩!”
李世民滿意的點點頭,如果程處亮能把生意做大做強,絕對會影響到番邦的戰備,更何況這些生意長孫皇后都有股份,最後賺錢的還是皇族,程處亮充其量還是個臭打工的。
“岳父,你就是太摳搜了,但凡你給我在放放權,我還有很多好東西呢。”程處亮小心的看了一眼李世民,努力裝出一副鬱郁不得志的模樣。
此時,趙國公府,長孫衝再知道李世民悔婚之後,努不可揭。
立刻找來一群勳貴子弟,商討對策!
李氏宗親就來了好幾位,長孫衝也是開門見山,“我和程處亮有仇,諸位多多少少也都被長安三害欺負過,我現在要去報仇,你們去不去?”
“去,肯定要去的!”
“長安三害人人得而誅之,咱們不是報仇,是為民除害!”
“長孫兄,你就說怎麼辦就好了,現在牛見虎和李長思都不在長安,是打殘程處亮,還是打死程處亮?”
“打死是不能打死的,他現在是縣爵,打死他老流氓就敢打死咱們。”長孫衝頓了頓,“咱們先過去砸了他的店鋪。”
“嗯對,找一個好的藉口,砸了也是白砸。”
“那先砸哪家?我看他搞得紙和瓷器都挺火的,要不先砸這兩家店?”
“狗屁!”長孫衝瞪了眾人一眼,“先砸茶坊,茶坊好找藉口,就說茶葉不好喝嗆嗓子。然後,藉機砸了瓷器坊。”
隨後,眾人一陣商議之後,選擇了清心居,這裡是豪裝,程處亮下了大本錢,砸了這裡足夠程處亮哭上一陣了。
“程處亮報官怎麼辦?”有人問。
“報官?法不責眾,周樺驄也不是傻子!”
說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清心居。
找了一家雅間,開始吆五喝六起來。
李世民聽到外面的呼喊,就是一皺眉。
茶室是清靜的地方,怎麼還來了一群五馬長槍的勳貴子弟?
啪嚓!
雅間內查來一聲摔東西的聲響,清河公主猛然站起身,可看看李世民,最終還是沒有出去。
李世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掃了一眼程處亮,“出去看看!”
程處亮推開雅間的門,看見長孫衝正帶頭打砸,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