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垚垚急忙起身,對著程處亮施禮,“我觀二公子英氣不凡,眉宇間流有書卷氣,想必二公子定是飽讀詩書之輩,小女子肯定二公子對出下聯!”
“就他?還對對子?你還指望他能贏?”李崇義哈哈大笑,嘲諷的韻味十足,“媳婦都險些輸給魏書正。”
程處亮也不生氣,語出驚人,“哪裡來的惡犬,居然在萬花樓狂吠?”
我操,程家公子牛逼,居然敢罵河間郡王的兒子是狗?
這下可有熱鬧看了,長安三害號稱打遍長安無敵手,但對方可是皇室宗親,你敢打嗎?
“程處亮,你找死我可以成全你。”李崇義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
“那你也別惹我打殘你!”程處亮走近李崇義,拍拍李崇義的肩膀,“漢王李元昌、魏王李泰,我全都錘過,不差你一個!”
“那我也告訴你……”李崇義壓低了聲音,附在程處亮耳邊,“我代人辦事,你速速離開,以後我保你一個功名。如果存心搗亂,當心你爹爵位不保。”
“我們程家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脅。”
程處亮說完伸手一指陸垚垚,“這個女人我保定了,別說是你,就是李承乾來了也不行,我程處亮說的!”
說完,程處亮看向陸垚垚一笑,“如果我對出來有什麼好處?”
“如果二公子能對出來,小女子願意焚香沐浴,一身清白的請公子……請公子秉燭夜談。”
李崇義聽聞,拳頭攥的死死的,掃了一眼蕭鍇,眼神兇惡,“看看你乾的好事!”
蕭鍇一臉無辜,你裝逼翻車,和我特碼有啥關係?搞不好還是你技不如人呢!真以為程處亮是白嫖來的公主媳婦?魏書正可不是等閒之輩,能在文學館豔驚四座贏回媳婦,程處亮肯定有過人之處。
“只是秉燭夜談嗎?”程處亮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唉,亮子這就不厚道了,人家姑娘雖然委身青樓,但你真進了閨房,她還能反抗是咋的?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非要說的這麼直白?
李長思在心理一陣腹誹,牛見虎也是隻翻白眼,鄙夷的韻味十足。
再一看陸垚垚,臉色紅彤彤的嬌豔欲滴。
“我就讓你們這群自詡名士的傢伙看看,什麼才是對對子!”
程處亮傲嬌的一昂頭,“這第一幅對聯我對俊俏佳人伴伶仃。”
這……
周圍的文士們一琢磨,下聯有點粗鄙了,但在想想李崇義的對子,似乎和原文不搭,程處亮對出來的才是遙相呼應的絕對。
李崇義也是一怔:對呀,自己為什麼不把對子想的簡單一點,非要去找裴宣機呢?
該死的,這第一題,居然輸了,輸給了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陸垚垚的美目一凝,雖然說字詞尋常一點,但勝在接地氣,和上聯遙相呼應,當即也是心花怒放,“二公子,請對下一聯。”
程處亮也不多說廢話,眉毛一挑,“第二聯,我對春讀書,秋讀書,春秋讀書讀春秋。”
咦?
周圍的人目光再次一凜,震撼無比。
“漢書對春秋,妙哉妙哉!”
“對的好,對的工整,二公子文采讓我們自愧不如啊。”
李崇義瞬間傻眼了,不應該,絕對不應該這樣的,程家人不可能有如此才華的。
蕭鍇的眼睛都直了,一臉不可思議,程處亮的文學造詣怎麼突然這麼牛逼了?難道以前都是在藏拙,用來襯托李長思和牛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