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你說這樣的祝福,是好是壞。”
一出生就被決定命運,母親甚至已經為她決定好了一生,錦覓也無能為力。
被決定的命運嗎?
潤玉聽出來了元晞的意思,眼中一片陰霾。
他不信,所有的東西一出生便已決定。
元晞和潤玉都沒有說話,花界的美景沒有使二人所想也變得美麗,潤玉不幹再碌碌無為,元晞則在掙紮該怎麼告訴潤玉他以前的事情。
關於他的生母,簌離。
“阿玉,我們回去吧。”
兩人最後誰都沒說話,元晞還是眉眼帶笑,潤玉恢複溫潤如玉的樣子。說來奇怪,他倆都知道對方有小心思,卻沒有感覺彼此間有任何隔閡。
回到天界,璇璣宮門口,一個侍衛模樣的仙子,正等在大殿門口。鄺露拿著一個水晶瓶,想作為以後為潤玉收集露水的容器。
“太巳真人府上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
潤玉揹著手,不經意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讓鄺露心驚。她自以為很好的偽裝,卻沒想到女扮男裝的明顯。
潤玉早已得知鄺露的來歷,元晞也在第一次就看出了她的女兒身。兩人先前都沒有拆穿,大概是剛剛潤玉在花界那轉瞬的不悅,現在直接拆穿了她。
鄺露表情慌亂,突然跪下。她主動請求懲罰,只求夜神殿下與元晞上神不要趕她走。元晞無奈,雪青色靈力從指尖流出,把鄺露輕輕被托起。
“我跟阿玉沒怪你。”
鄺露看著元晞溫柔的笑容,回憶起以前。
她也曾經見過潤玉,在錦覓撞見潤玉泡尾巴那天。她在暗處,為那流光溢彩、皎潔美麗的尾巴深深折服。她無疑窺探,卻還是被好奇驅使,清晰地看到潤玉在錦覓走後,那份溫柔的笑容。
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鄺露好奇,這般耀眼的夜神大殿,為何如此低調?
她後來打聽,聽到了一個不算有名,但煞有其事的傳聞。據說,夜神殿下也曾金屋藏嬌,殿裡有過一個不知姓名來歷的仙。月下仙人去看望侄兒的時候碰巧遇見,據他所言,那仙子貌美非常,潤玉十分寶貝。
她想見見那名女子,不過她來璇璣宮時,除了依然孤寂的夜神和一匹魘獸,再無旁人。
後來,潤玉從魔界收複窮奇回來,高調地帶回一位上神。整個天界,無人不知夜神為其退了婚約,當著上青天元尊和天帝天後面表達情愫。不乏有人說,是夜神大殿想要爭權,攀上高枝。
可從看到潤玉帶她回來的那一刻,那再次見到記憶裡第一次遠遠瞧見的無比溫柔的眼神,鄺露就意識到,這位女子,應該就是殿下心中的人。
“鄺露,你收集這仙露做什麼?”
元晞的問題讓鄺露收回思緒,她解釋,馬上是天後壽辰,問元晞是否要將這幾年收集的晨露作為壽禮獻給天後。
“不用了,晨露留著,給晞兒泡茶。”潤玉開口,“壽禮,我跟晞兒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