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我吧。”
“謝……謝謝。”
有人引著，明顯就好走多了。等江百麗的瞳孔適應這份黑暗，突然發現現在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
申赫一手懸空護在自己身後，另一隻手在自己手臂上，在外人看來，就是自己幾乎半個身子被他摟在懷裡。
“是這了，百麗，坐下吧。”
機械地點頭坐下，江百麗的身體有些僵硬，申赫從善如流地在一邊坐下，有些好笑的看著女孩的樣子。
“怎麼了？”
“沒，沒事！”
聲音有些大了，幸好身邊暫時還沒人。
“電影開始了，看，看電影。”
熟悉的前奏拯救了這份尷尬，江百麗趕緊故作投入地盯著放映螢幕。
但漸漸，是真的投入進去。
電影裡的角色，愛而不得，苦苦追求，把自尊掰碎踩在腳下的樣子，像極了過去可笑的自己。
可生活不是愛情電影。
與電影院裡其他人一樣，在該落淚的地方流淚。江百麗抽了抽鼻子，用手指沾掉眼角的濕潤。
突然，一張紙遞到面前。
“擦擦吧。”
申赫總覺得江百麗不僅僅是為了劇情哭，但女孩子面無表情的樣子，卻還是讓他有一些不舒服。
江百麗應該是笑著的。
她本身是學心理學的，現在腦子清楚了靈魂也換人了，申赫的這些舉動她也看得更清了。
不自然地道了謝，江百麗用紙巾擦幹眼淚，把紙團團在手心裡。
從電影院走出來，江百麗看著幫自己端著奶茶的申赫想問又不好意思問的樣子，接過奶茶，主動開口。
“大一那會，我為了追戈壁，就是我前男友，還鬧出所謂的跨校愛情劇，兩個學校的女生都很唾棄。”
跟電影裡那個卑微到塵埃裡的女主還挺像。
“那個時候，戈壁剛失戀。他一天不回宿舍，我就拿著他的照片，沿街找，總能找到喝的醉醺醺的戈壁，然後把他送回家。”
申赫目光深沉，盯著江百麗蹦蹦跳跳往前走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來，他答應當我的男朋友了。”江百麗回頭，看向落後半步的申赫，語氣輕松，“不過，不是被我感動了，而是因為陳墨涵，他喜歡的人，把他讓給我了。”
讓？
什麼叫讓？
申赫一瞬間有些話梗在喉嚨，憤怒的情緒迅速上竄。
因為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就去傷害另外一個喜歡自己的女孩，這樣的男人，算什麼東西？
申赫沒談過戀愛，但三觀但凡正常，就不會贊許戈壁的所作所為。
“誒呀，好啦。”
其實江百麗對戈壁的喜歡，又有多少，變成了不甘心。
“你真的不用心替我感到生氣。”
曾經的江百麗，放低姿態，卑微順從，自甘讓旁人輕賤。渣男固然是渣男，可一切也怪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