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
九枝也不繃著了，蹦躂著奔去廚房喝水，飛快地從冰箱裡拿出一塊白巧克力扔進嘴裡。
“你騙我!”錢三一接過九枝遞過來的糖，含了進去，委屈巴巴地說。
“我都喝了，你怎麼能不喝。”九枝突然同情，“委屈你了，每天喝這種東西。”
“這還算好的。”嘴裡沒有苦味了，取而代之的是牛奶巧克力的醇香。
“我媽煮的比這個還苦。所以，我從來不喝。”
“倒哪了？”
“聰明。”錢三一對那盆綠植毫無愧疚。
“一一啊。”九枝語重心長地教導，“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你不知道嗎？”
“小九啊。”錢三一一臉認真地回答：“我也是有生命的你不知道嗎？”
錢三一突然傲嬌地開始和植物比生命，用生物學遺傳學自然選擇學說，包括基因排列和物質組成等各方面開始和九枝解釋，為什麼植物可以喝而自己絕對不能喝。
優秀。
九枝沒有任何感情地鼓掌。
季樊來收空碗，見兩個孩子作業已經寫完了，就幹脆讓他們把東西收了。
東西剛收好，裴音就回來了。錢三一回到對面，九枝一個人和季樊面對面坐著，進行每日一談心。
本來這應該是在晚飯的時候做的，但是今天錢三一在家，不太方便。
“怎麼樣，學校還習慣嗎？”
季樊拿了兩個杯子，裡面裝的是鮮榨西瓜汁，加冰塊的那種。
“挺好的，老師教學能力很好，節奏很快，同學也都挺好相處的。”
“那和一一相處的是不是挺好。”
“姑姑～”
“有什麼好害羞的。”季樊一臉無所謂地調戲自家小侄女，“想當年我的初戀就在高中，畢業之後去了不同城市所以分手了。”
“但是不能否認，那的確是最青澀，最美好的時光。”
“小九甜甜的初戀在向你招手哦。我看錢三一那孩子挺好的。”
“姑姑，不是所有家長都跟你一樣的。”九枝無奈，“你想想，別說裴阿姨，我爸媽那是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可能同意的。”
“現在挺好的。”
九枝喝著西瓜汁，冰涼的口感讓嘴裡甜絲絲的。
“我們還小，不急。”
九枝不知道自家父母什麼時候會來管自己和哥哥，也不知道裴阿姨在情商突然get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但現在這樣的朋友身份，真的是最好的狀態。不論是他還是她，都可以很舒服地相處。
“姑姑，這週末我和錢三一去買輛腳踏車。”
“行啊，正好我也不用送你們了。”
季樊突然想起來什麼，從書房把電腦端出來。電腦螢幕上，是公司本月的情況報表。
“小老闆，看看吧。”
季樊的公司，是一家風投公司，專門做投資。最大的股東不是季樊，是季九枝。
也就是初二那年。
季樊看著認真看報表的九枝，一陣感慨。
這就是個小!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