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每個人都會有那樣的心理。
小時候，總會崇拜某些人，比如年輕的老師，帥氣優秀的學姐學長，又或許是鄰居家溫柔體貼的哥哥。然後，就會想在他們面前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而吳白就是那個孩子，艾情就是那個姐姐。
吳白——
我喜歡你。
“吳白……”
晚上的風有些涼意，女孩的身子打了個冷顫，不由得在抱手，手臂摩擦著胳膊。然後，整個人被包裹進一個溫暖的外套裡。
“別著涼了。”
吳白聽到剛才書言的話，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理智告訴自己你喜歡的人是艾情，但不可否認的是，無論在比賽的時候還是奪冠的那一刻，腦子裡都會不由自主想起書言的樣子。
甚至——在跟艾情袒露心聲的時候，也沒有說喜歡。
人是一個複雜的生物，感情更是難以捉摸。吳白現在的感情比誰都亂，換了誰，也沒那麼容易在激烈的怦然心動和長久的執念中做出選擇。
緊了緊外套，書言低下頭，把所有的表情全部收好，平複了一下情緒。
這時，電話響了。
“喂，阿洺。”
“你來挪威了？”
“我馬上回kk。”
“行，你來接我吧。”
掛了電話，書言再一次“強顏歡笑”，喊吳白上車。
全程沒有說話的兩人讓車內的氣氛降到家冰點，吳白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書言卻是故意冷著的。
直到把車停在了kk車庫，書言才主動打破這個僵局。
“吳白，約定我會遵守的。”直視吳白眼裡的迷惑，書言說，“在爺爺離開之前，我都會陪你演完這出戲。”
書言的語氣讓人聽了心疼，吳白囁嚅半晌，卻說不出一句話。
“艾情姐是個很好的人，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告訴她，不要讓她覺得你對她僅僅是對偶像的崇拜。”
“……崇拜？”
對偶像的崇拜——嗎？
“還有啊，吳白。”女孩低下頭，很快地從脖子上把項鏈解下，動作有些粗暴，還扯下了幾根頭發。
“你說喜歡可以不還，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把它給你喜歡的人，還給你。”
項鏈遞過去，吳白卻是不接。書言也不惱，把項鏈放在外套口袋裡給了吳白。然後，書言抹了抹眼角，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上去吧。”
還是那個公式化的笑容，在吳白眼裡，沒有了之前的靈魂，換來的是空洞和疏離。
看著前方女孩的背影，吳白手撫上胸口。
有點疼。
外套口袋裡的項鏈還帶著女孩的溫度，但好像燙的刺手。吳白捏了捏脖子上的項鏈，總覺得心口堵的厲害。
這是——喜歡嗎？
男生對女生的那種喜歡。
上樓，把車鑰匙丟還給南威，沒一會尹肅洺也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