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場!”電話兩頭兩個人同時想到了尹柯最可能在的地方。
“到那見。”鄔童掛掉電話,兩人同時奔著一個地方去。
“你果然在這。”兩人還沒走進,就看見了坐在路燈下的尹柯。鄔童將手裡的棒球拋給他,兩人一左一右在他身邊坐下。
看見鄔童拿出那個象徵球隊的鑰匙扣,邢珊珊很有眼色地走向球場,把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從原先的兄弟到成為現在的“仇人”,邢珊珊目睹了鄔童的一腔熱血和尹柯的無可奈何。
尹柯的媽媽太過望子成龍,尹柯除了無力的反抗,沒有辦法開口對鄔童解釋一句。鄔童又太過驕傲,或許發完火之後他意識到尹柯有苦衷,卻也不會主動先低頭,而是想等尹柯解釋。卻沒想到,這個解釋,晚了近一年。
回憶被來的人打斷,邢珊珊看見兩個人走向球場,就知道尹柯已經跟鄔童講清楚了。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正準備投出球的鄔童手一頓,看向尹柯。
“我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我媽安排的。什麼時候起床,起床以後的時間分配,甚至我什麼時候睡覺都要按照他的時間規劃去做。”
“雖然我一直想反抗,但我卻不知道怎麼做。直到快中考的時候,我媽鐵了心讓我出國念高中,但我故意搞砸了面試。”
“所以那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我可以透過成績來擺脫我媽對我的控制。”
“所以,我故意搞砸了中考。”
尹柯的語調帶著哽咽。邢珊珊默默聽著,順便觀察鄔童的反應。他已經動容,但嘴總是不饒人。
“因為我月考成績下降了,我媽覺得都是棒球影響了我。”
“在她眼裡,一切都是成績。至於我的感受,我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
鄔童不出意外地吼了出來,末了,還被勾起了對母親的思念。
“你還有珊珊管你啊。阿姨還沒回來嗎?”尹柯的語氣恢複平穩。
鄔童甩了甩頭,岔開了這個令他傷心的話題。
“你球技也退步太多了吧,連這種球都接不到。”
悲情環境下也是我們鄔·真毒舌·童。
剛準備以實際行動反駁鄔童的話,遠處就跑來三個人。
尹柯父母,還有陶西。
他們完美的忽略了站在邊上的邢珊珊和投手丘的鄔童,沖向尹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