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沮喪道:“沒有,找不到!惡意也察覺不到了!”
小星星抿著嘴,一言不發地衝到山錘面前,對著委頓在地的他用盡全身力氣拳打腳踢,外加牙咬。
山錘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被碾斷了!怪物!怪物!大怪物生下來的小怪物!他只能在心裡不停地咒罵著!
西天佛祖也走到他面前,蹲下了身子,“你若是老實交代,我可以保證你少一些痛苦。否則,南宮無方就在不遠處等著你!”
山錘稍稍想象了一下朱雀少主的臉,頓時不寒而慄。不知怎麼,他還想到了更加遙遠的明月,想到了當初被俘的路上,那個兇殘的小子是如何收復那些修為遠高於他本身的靈獸們。
他記得朱雀少主的愛好,似乎就是磨光俘虜的所有靈力,逼著他們不得不化為本體真身。而他的真身,在明月的眼中,應該就是一塊上好的豬肉吧!
他突然有些理解,三百多年前,那些人形靈獸為何嚇得連路都走不動了。
“我真的不知道,東西是大夫人給我的。我就隱約看清是一根類似細線的東西!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東西藏在我身體的哪裡!”
山錘痛苦地回憶著,只希望能夠說出更多的細節。可無奈,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細線?”小月亮迷茫的神情突然一掃而空,飛快地在烏寶床頭翻找起來,同時大聲道:“是一根黑色的線!我好像在天權爺爺的身上看到過!”
她從放置在烏寶枕邊的御神鎖鏈上,將天權劍化成的權杖掛飾捏在手裡,翻來覆去檢視起來,“怎麼沒有了!難道它是活的?”
小星星邁著小短腿,又跑回烏寶床邊,在自家孃親的臉上撥弄起來,“我覺得好像混進麻麻的頭髮裡了!”
小月亮覺得自家弟弟終於聰明瞭一回,連忙放下天權,和弟弟一起翻找起來。
然而,結果依舊一無所獲。
西天佛祖深信兩小隻的能力,他皺著眉頭,難道那不明生物自己走了?可是,這絕不可能啊!大夫人費盡心機,不惜暴露一個隱藏至深的內鬼,也要送到烏寶身邊的東西,會什麼都不做,就自己乖乖地走掉嗎?
小星星難過得掉起了眼淚,早知道,他就不和姐姐爭寵,離開麻麻身邊了。粑粑說得對,姐姐是女孩子,寵寵是應該的,自己不應該羨慕的!
他把小臉蛋湊到烏寶的臉旁,然後緊緊貼了上去,難過得彷彿只有這樣,才不會失去麻麻一樣。
小月亮也使勁兒擦著眼淚,俯下身子,想要貼上孃親的另一半臉。
突然,她的動作停在了半空,直瞪著烏寶的耳朵,連眼淚都忘了擦,“弟弟!孃的耳墜怎麼不見了!你沒有動過,對不對?!”
小星星被姐姐的尖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坐直了身體,看了一眼麻麻的耳朵,頓時急了,“對呀對呀!麻麻的耳墜不見了!怎麼不見了!”
“什麼樣的耳墜?”西天佛祖有些迷茫,他活了兩世,從沒關心過女人的飾品。這時小月亮和小星星突然提起,他連半點印象也無!
小月亮到底是女孩子,對自家孃親帶著的每一件小飾品都如數家珍。
“是一對白色的,像玉石,又不是玉石的耳墜。娘說那是爹送給她的,好像是他們在好多年前的,軍營的集市上,淘換來的。”
佛祖更迷茫了,烏寶和南宮無方回到過兩萬年前,按照小月亮的說法推斷,應該是他們從黃粱谷中。清剿完魔物,隨軍回城時,在黃粱谷軍營大挪移陣所在的小集市得來的。
不是他小看黃粱谷,而是那裡真的十分荒涼,所以才會取那樣一個諧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