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一繼續搖頭道:“她帶著的儲物法寶叫乾坤袋,和仙界常用的須彌戒不太一樣,我們並沒有擅長煉器的族人,破解還需要時間。”
“該死的有緣!該死的藥老!他們到底是怎麼分辨出我們送去的人?”大夫人恨聲道。
她好不容易熬到藥老死了,以為能趁著有緣還稚嫩,混進去幾個弟子,成功偷師。卻沒想到這個徒弟,比他師父藥老還難對付!
蝶一似乎並沒聽出這只是大夫人的自言自語,他認真回答道:“藥老閱歷豐富,我們送去的小孩子眼神一閃爍,他就能輕易辨別。”
“至於現在的有緣,他拒絕了所有家族送去的孩童,有緣山後來收的那些藥童,都是他自己不知從哪裡撿回去的。據說,很多都是孤兒,甚至一度淪為小乞丐。”
大夫人氣苦,她又何嘗不知?她不是沒想過讓自己的人扮成小乞丐,在有緣偶爾經過的地方撞大運,可那個有緣更奸詐!
不知多少次,把她派去的小娃兒戲耍得都要哭了,最後才說“你還是好好回去過小公子的日子吧!你真不適合扮乞丐!”
“把她帶過來!”大夫人按捺著怒火,沉聲道。
“是。”蝶一應了一聲,身形便漸漸消失在她面前。
不多久,他便帶著神情自若的嬴烏寶又出現了。
“嬴烏寶,我不跟你兜圈子。你該知道我本無心對付你,你也是受了黑紗的牽連,才會落入我的回溯長廊裡。只要你把量天尺交出來,我們就恩怨兩清。從此,你走的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何?”
嬴烏寶被人擄走,幾經輾轉才來到這個貌似大溶洞的秘境裡。她修為不高,歇了好半天,才漸漸從反覆傳送的後遺症中緩過來,不再眩暈,也不再犯惡心。
那些看似是來審訊她的人,對她似乎有些過分的優待。既不催促,也不惡語相加,還好聲好氣地不停詢問她需不需要喝點歲,吃點丹藥,再休息休息之類的。反倒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擄走她的人,一路上可是很粗暴的,怎麼到了敵人的大本營,反倒換了一撥態度和善的傢伙?
直到一個十分眼熟的白髮老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和藹地說道:“烏寶夫人,大夫人有請,您只怕要受些委屈,還請忍耐一下。”
嬴烏寶有些傻眼,這個老人不是當人進城的時候,帶著人幫自己和墨墨開道的那個老人嗎?他還衝小月亮笑來著!
“你是……”
蝶一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噓……我帶人在都城裡試圖攔截過您,所以您才看著我覺得眼熟吧?”
嬴烏寶會意,看來他是不願暴露曾經幫過自己這件事,她便順水推舟,假意薄怒道:“沒錯!還真是你!原來在大街上,你們還真是有意攔路!”
蝶一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語氣卻稍稍冷了一些,“烏寶夫人,多說無益。我既然沒能在大街上攔住你,那便是我輸了一籌。不過,現在輸的人卻是您,走吧?大夫人該等急了。”
“好!我正好看看這位大夫人的廬山真面目!”嬴烏寶大步邁出,離開了這處貌似牢房的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