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也知道自家舅舅實在不擅長解釋什麼，連他都還是聽玄武一族的許多白鬍子老爺爺敘述，才知道內情。
“無方大哥，你知道我們一族的族人仙逝後留下的龜甲歷來都會作為卜卦之用吧？”
南宮無方點點頭，這一點整個仙界都知道。灼華曾經就收藏有許多玄武一族的龜甲，專門在進行最重要的占卜時才會動用，可惜在元武界時，因為修為倒退等原因，全部消耗一空。
“所以，修為高深的玄武族人往往多少都能看到一些未來的景象。”玄空繼續說道，“老族長，哦，不，太爺爺他就是預見到了未來，才發現異常。”
“所以他做了決定，以壽元為代價，隔絕了整個玄武一族。所以他才會這麼快便……”玄空有些難過。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位老族長，可是卻能感受到他留下的不捨。
那些玄武一族的長老們不可能無緣無故對自己這樣好，更不可能這樣輕易地接受來歷不明的自己成為少主。看青龍和朱雀兩族的少主之爭就知道自己的位子是多麼來之不易，而這一切都來自老族長的福澤。
南宮無方也沉默了。難怪玄武老族長仙逝沒有引起各方的注意，只怕在今日以前，大家都還以為他壽元長著呢！玄武本就是壽元漫長的種族，族長更迭也相對最緩慢，今日過後，只怕整個仙界都知道玄武出了一個早逝的族長了。
他緩緩問道：“這麼說，現在是玄悟叔叔在犧牲壽元？”
“沒錯。”玄空沉重道，“叔叔本不想麻煩有緣大師的。可是，無方大哥，你也知道我因為出生在元武界，所以先天有缺憾，壽元無法像歷代族長那樣漫長。萬一，萬一舅舅他……我可能支撐不了太久……”
玄空很內疚，舅舅是得知自己的情況後才突然決定來參加無方大哥的繼任儀式的。所為何事，自然不言而喻。
南宮無方嚴肅道：“玄悟叔叔，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想？聖獸四族本就是同氣連枝，被逼到這等境地才上門求助，您這又是何苦？”
“我早想來。爺爺不讓，說不知你們誰可信。”玄悟閉著眼，慢慢說道。若是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眼角有淚光微閃。
他的父母早年因為意外雙雙去世，和南宮無方一樣，他也是由爺爺撫養長大的，又怎麼會願意眼睜睜看著爺爺一天天消瘦下去？
可是，大夫人出生的白虎一族自不用提。青龍一族族長昏庸，少主墨青山無法掌權。只剩下朱雀一族，和星君府的關係又十分曖昧。
若非這次，他們確定程小姐真的親自出手，與大夫人徹底撕破了臉，只怕還要再斟酌幾日才敢上門求助。
南宮無方心中無奈，玄武老族長已經無法挽回，可玄悟叔叔還在。雖然朱雀府外的陣法十之八九也要消耗壽元，可看起來明顯比玄武一族使用的方法要優良得多。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個盟友來得十分容易且牢固。
“走吧，去找有緣！不要再耽擱了！”南宮無方起身，朝門外走去，徑直走向小院裡另一間客房。
他一把推開門，毫不客氣地嚷道：“有緣！把那什麼陣圖交出來！”
有緣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嚷什麼！沒見這兒還有人要靜養嗎！什麼陣圖？我哪有什麼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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