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也以為我是小五吧？”小六有些挫敗又帶著希翼地問道。他們兄弟倆這隨時互換身份的把戲，可從來沒有被人拆穿過呢！
南宮爺爺有些愣神地點了點頭：“你們兄弟倆什麼時候換過來的？”他連那一小片葉子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火氣都能感應出來，可是卻真心拿這兩兄弟沒轍。
南宮無方還沉浸在沒能擊敗墨河山的沮喪中，神情有些懨懨，“說出去接嬴餘的是五叔叔，但是接人回來的就是六叔叔了。五叔叔呢？”
小六張大了嘴巴，連時間都說對了？小少爺不是蒙對的？！“小五他說去找藥老了。”他說完這句，人都是懵懵的。
南宮爺爺點點頭，這才是小五的風格。這兩兄弟中，小五要略縝密一些，想來是聽墨河山說嬴餘病重，故而先去通知藥老了。
他想了想，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無方，你是怎麼分清楚他們兩兄弟的？”
南宮無方有些愣愣地回答道：“怎麼分清？他就是六叔叔啊，一看就知道，什麼怎麼分清？”
“你不覺得他們兄弟倆一模一樣嗎？長得一樣，神魂一樣，修為也一樣！”南宮爺爺反問道。
小六在一旁也是猛點頭，他和小五分明就是一模一樣！連出生都不分先後啊！
南宮無方臉色頓時變得不好了。什麼叫一模一樣？他小時候幾乎都是這兩位叔叔一手帶大的，一個總是特別細緻溫和，對自己無微不至。一個總是毛手毛腳，重點是喜歡以捉弄自己為樂！哪裡一模一樣了？
想著想著，他看向小六的目光就開始不善起來，重重地哼了一聲就扭過頭去。
小六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頭，自己這是怎麼得罪小少爺了？
烏寶在一旁忍不住悶聲笑了起來，一看就知道無方八成在小六手裡吃過虧，“要分清其實也不難。小五小六應該是一魂雙體，原本就是類似分身的存在，但是出生時不知出了什麼問題，才變得各自有了獨立的性格。但仔細感應的話，還是能分清一個為主，一個為從的。”
南宮爺爺和小六的下巴都要驚掉了！原來能分清的人竟然還有一個！這小夫妻倆也太可怕了吧！
重點是小五和小六的秘密，只怕連小六自己都不太清楚！這個丫頭是怎麼一眼看出來的？南宮爺爺不由脫口而出，“丫頭，你能看出他們是一魂雙體？”
小六整個人都恍惚起來了，“我和小五是主從關係？誰是主？誰是從？”他這麼問著，可心裡卻有了答案，難怪小五是小五，自己卻是小六。
烏寶見小六有些失落，不由狐疑道：“小六他不知道？”
南宮爺爺苦笑道：“他不知道。罷了，以後總歸要告訴他的。小四的媳婦當年如你一樣懷了雙胎，但她卻沒有你那樣好運。她和小四都是人類，無法提前取出孩子放入育嬰池，只能自己硬生生熬著。”
“可仙界一個嬰孩若想誕生，需要的靈力是何等龐大，小四媳婦修為也不算高，更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孩子。結果她拼盡全力，最終還是有個孩子一出生就死了。”
“她當時為了產子半條命都送了，小四哪裡敢告訴她只活了一個？我們只好求了藥老，三人合力把活著的那個孩子神魂一分為二，分了一部分注入那個死胎中。”
小六喃喃道：“難怪我娘總說，我們兩兄弟出生之後昏迷了好多年才醒來。原來是因為各自神魂不全。”
南宮爺爺臉色一整，“小六，這事兒你千萬別在你娘面前說漏嘴，她可是到現在都不知道呢！”
“那小五他，他早就知道？”小六問道。
“我是自己猜出來的。”門外小五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他剛從朱雀族地藥老那裡趕回來，就聽到自己和小六最大的秘密暴露了，不由對烏寶心生詫異。可轉念一想，能得藥老看重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小五拍了拍小六的肩膀，安慰道：“我們兄弟倆這些年修為精進緩慢，與我們的資質並不相符。可我們也並未偷懶，於是我才心生疑慮。我藉著每次去藥廬山請藥老的機會，偷看了藥老的藏書典籍，才確定我們是因為神魂不全才耽誤了修行。然後……”
“然後他就去逼問了小四。不然小四為什麼總是拿他的親兒子一幅沒辦法的樣子？還不是覺得對你們心有愧疚？”南宮爺爺悶悶地說道。
這些年他們也找了不少修補神魂的靈藥偷偷混進這兄弟倆的丹藥裡，可是神魂單純的缺失與一分為二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只要小五和小六還保持著獨立的個體，他們的神魂就永遠無法補全。
小六呆愣了片刻，隨即便想開了。他本就豁達跳脫，這樣說來自己的性命本就是偷來的，那還有什麼不滿足？“可這樣的話，那我和小五本就是一個人，你們應該更分不清楚才是啊！”
“缺口不一樣。你們兩個神魂的缺口不一樣，形狀不一樣，當然一眼就能分清。”烏寶理所當然地說道。
“形狀？”南宮爺爺和小五小六都詫異了，各自放出神識看了半天，怎麼看都是普通的人形。
南宮無方趴在桌子上，指著小五和小六，“一個是好人，一個是壞人。完全不一樣！”
烏寶戳了戳他的額頭，“好了，起來吧，真當自己才三歲呢？小五回來了，我們也該出發去大雪山了，公公婆婆你都忘到腦後了？”
南宮無方蹭的一下跳了起來，“我當然沒忘。可藥老那裡沒那麼快能準備好啊！”
藥老為了以最快速度喚醒他，可謂是元氣大傷。哪裡能這麼快恢復，替他們準備進山的藥品？
小五豎了豎大拇指，“夫人真是神機妙算！藥老他早在這三百年的時間裡，就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丹藥。就在剛剛，最後一件防具也在青山大人和灼華大人的幫助下出爐了。”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烏寶從小五手中接過一枚儲物戒指，揪起還沒回過神的南宮無方便走向了藏書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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