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柳可不管他怎麼解釋。她拉著烏寶的手,哽咽道:“烏寶,隨娘回屋去。不管你受了什麼委屈,為娘定然幫你討回一個公道。走,走,全部都告訴娘,千萬別憋在心裡……”
至於那壞了女兒清白的傢伙,自有丈夫來看住他!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找個僻靜之所,讓烏寶將心中委屈發洩出來!
嬴烏寶按住起身想走的孃親,一頭霧水地說道:“可是我沒什麼委屈啊!南宮對我可好了!”
彷彿是擔心爹孃不信似的,她連忙取出彼岸鞭子,又撤出被衣服蓋住的主母鏈,“娘,你看,這些都是南宮給我的。都是聘禮的一部分呢!”
她重重地強調了“聘禮”二字。可不能讓爹孃誤會南宮是打算吃幹抹淨就開溜的渣男啊!
“聘禮?”嬴學正本就激動的聲音,又高了八度!“我和你娘都還沒承認他!哪來的什麼聘禮!”
“等等!”一直暗搓搓地蹲在南宮身後的寶光,突然一個健步衝了出來。
他飛撲到烏寶面前,嚇得柳非柳一個側身就將女兒擋住!早知道這拐走女兒的老頭不靠譜!不知道烏寶有孕嗎?就這麼衝過來,撞著了怎麼辦!
寶光一見嬴夫人的動作,就知道自己又莽撞不招人待見了。他搓著手,訕訕地問道:“小徒兒,能把這兩樣寶貝都讓為師仔細瞧瞧麼?”
端坐在上首的晨光掌門頓時眼睛也亮了,此前他不好插手嬴家的家務事,因此一直不曾開口。可幾人的談話,他還是聽得十分上心的。
他剛剛才暗道烏寶拿出的兩件法寶好像十分不凡,就見師弟衝了出去。
一定是比法寶更好的仙寶!自家師弟雖然為人不大靠譜,可眼光真是甩了自己十八條街。能讓寶光如此激動的豈會是區區法寶?
嬴烏寶聽到師父這樣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心中反而送了一口氣。有人能看出兩件東西的珍貴就好!這可比她和南宮自賣自誇要令人信服得多!這一下,爹孃定能對南宮改觀不少。
她鄭重地將鞭子和鏈子遞到寶光師父的手上。
寶光滿面紅光,激動地左看看右看看,兩件吶!自己到底先看哪一個?哪個都不想放下!
“師弟,師弟?師弟!讓我也看看。”不知何時,晨光已經從上首走到寶光身後,正一副強裝淡定的模樣朝他伸著手。
寶光被叫了三聲,才意識到師兄正朝自己伸手索要。他猶豫了半天,才把鞭子遞給晨光。
他一向愛好這些雜物,想來師兄應該對武器更感興趣。
晨光接過鞭子,兩人便一同仔細觀摩起來。大殿之中終於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嬴學正見這兩人對手中之物視若珍寶地小心模樣,再看對面那小子突然信心倍增的樣子,就知道這兩樣定然是好東西。原先暴怒的情緒終於稍稍平靜了一些,看來這小子對自家女兒還真的不錯!
要知道,男人有錢,和願意為你花錢,那可真是天差地別!
這小子那一身做工精細,花紋繁複的長袍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人家,式樣更是與帝王之家才能使用的冕服十分相似!他藉著揍人之際,上手摸了好幾把,都沒能摸出究竟是什麼材料質地!
可是,能經受住他和寶光老頭兩人的撕扯捶打,還完全不留印跡的布料會是凡品?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四象山的玄空每次和自己過招都特地裸著上身,就是因為天權最結實的衣袍也經不住自己的力道!
這樣一身價值難以衡量的衣袍被自己和寶光兩人就那麼摁在地上,這小子竟然半點肉疼的表情都沒有。可見他絕不是一般的財大氣粗!
寶光和晨光兩人看著手上的寶貝,臉上的驚疑之色越來越重。尤其是晨光,他仔細將鞭子從頭到尾,認認真真地一寸寸摩挲過去,愣是沒看出來這是什麼材料,更別提煉製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