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有一個靠山,”沈瑕和她碰了碰杯,“免得見你生意紅火起來,商人們聯合打壓你。”
“我自然有靠山,”沈乘月笑得春風得意,“聽說過金家嗎?”
“當然聽過,世代營商,”沈瑕頷首,“每每貴女們京郊湖上泛舟,遊船不都是金家負責租賃的嗎?”
“遊船也是金家的?這我倒沒注意過。”
“除了私人的遊船和官船,京城附近你能租賃到的,都屬於金家。無論哪行哪業,能搞壟斷的都不簡單,”沈瑕笑看她,“姐姐能搭上金家,的確本事不凡,怎麼做到的?”
“山人自有妙計,”沈乘月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卻還在故作深沉,“總之,我買樓時,金家出了一成的銀子,每年年底我也會分出相應的花紅。金家自然會護著這只下金蛋的雞。”“今日才開張,姐姐倒是已經自詡金蛋了。”
“不服就隨我上去看看。”沈乘月拉著她來到角落,經過一個鼓搗草藥的男子,按動了機關,兩人踩在地板上向上平穩升去。這一次,卻直接上到了屋頂。
屋頂也有加高過,兩人俯首望去,見街面上轎子馬車來來往往,有人的轎子直接被抬進了樓裡,周圍人好奇地駐足,等著看這狂妄的家夥被趕出來,卻見轎子一路被抬進了一樓房間。
“轎子也是我們派出去的,”沈乘月解釋,“給預訂房間的客人賓至如歸的感受。”
越來越多的人停駐在樓下,聽樓門口的姑娘再三解釋不付錢也可以進去看看,便紛紛踏入門檻。進了門,耳目一新,撫摸了毛茸茸的小動物,又受到熱情歡迎,大部分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份餐食,哪怕只是最便宜的飲子和茶點。
“看起來生意還不錯,似乎已經能預見到被其他商人眼紅的未來了。”
“等再擴張的時候,我還要選擇幾個靠譜的商人拉入夥,他們可以出錢或者出地,我給他們分紅,”沈乘月從腰間摸出一柄摺扇,扇了一扇,“有共同的利益以後,一切都好說。”
“你怎麼搞了個摺扇?”
“看蕭遇用摺扇顯得挺瀟灑的,我就也弄了一柄,怎麼樣?”
沈瑕垂眸一笑:“臨風打扇,確實瀟灑。”
“……”
“這又是什麼?”沈瑕指著空中的幾道鋼索。
“滑索,可以從這邊樓頂直接滑到對面湯池。”
沈瑕上前就想嘗試,被沈乘月拉住:“就你那臂力,小心中途摔下去,我的地下室裡可沒有能接斷胳膊斷腿的夫子。來這邊,這邊有加了座椅的滑索。”
沈瑕聽勸,跟著姐姐坐上了滑索,座椅上還裝飾了燈火,引得街上眾人紛紛抬頭觀看,小孩子們叫嚷著也要去坐上一回。
兩人下了滑索,融進了人群。
“今天很有趣,”沈瑕與長姐告別,“姐姐想必還要在這裡視察開業情況,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歇息了。”
“好,”沈乘月笑著對她擺了擺手,等她走出一段距離,輕聲喊道,“十七。”
一名農婦打扮的女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
沈乘月救過一名殺手,殺手叫十一,又給她推薦了自己的師妹十七。她好奇問過中間的十四五六都去哪兒了,殺手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死了”。
這兩個殺手品性不太好說,但拿錢辦事盡心盡力又足夠聽話,讓沈乘月很滿意。
“姑娘有何吩咐?”
“沈瑕這廝八成又要作妖,跟上她,向我彙報她的行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