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乘月一指沈瑕:“把她趕出去,然後用步輦抬著本寨主去街上耍耍威風。”
“是。”
沈瑕被掃地出門的時候,茫然裡又夾雜著幾分好笑。
沈乘月乘步輦上出門時,看到二妹居然還等在外面。
“左右無事,陪你走走。”
沈乘月眯起雙眼盯她:“你是不是對迴圈這事很好奇?”
“嗯,我可以問姐姐幾個問題嗎?”沈瑕問,“你迴圈多久了,都做了些什麼?”
“別問,我尊重一事無成的自己。”沈乘月玩笑道。
沈瑕沉默。
“不過等我玩夠了山匪,大概會去書院看看吧,也學一學科舉文章,看看到底有多難。”
“學會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嗯?”
“沒什麼。”
沈乘月身子向後靠,倚在步輦靠背上,一條腿支起,把手搭在膝蓋上,這是她從話本裡看來的土匪坐姿。
路上很多人在看她,沈乘月突發奇想,問手下道:“咱們能沿路收保護費嗎?”
“大當家您想什麼呢?”手下一臉震驚,“這是京城!攤販的保護費都是交給衙門的!”
“咱們這行不好混啊。”沈乘月感嘆。
“還挺入戲。”沈瑕評價。
“在其位謀其政嘛。”
沈瑕笑笑:“你不回你的堂口,大當家?”
“不回了,誰知道二當家有沒有在寨子裡佈置好一切等著篡權呢?”沈乘月縮了縮脖子,“被殺還是挺疼的。”
兩人一走一坐,沿著長街漸漸遠去。
———
暉園夜宴。
轉眼又是一日,沈乘月站在暉園對面,隔著石街望了望。
又是一場夜宴,不知今日會是哪位貴女博得滿堂喝彩。
沈乘月記得騎射的姑娘很颯爽,可惜她當時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蕭遇身上,沒有認真觀賞過。
這裡聽不到絲竹聲,她打了個哈欠,握緊了手裡的笊籬。
馬車轎輦一輛接一輛地經過,只是沈乘月等待的那一輛還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