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啊!爹孃找你找的好苦啊!”
說著就要走上前來拉住春意,嚇得春意連連後退,瘋狂搖頭。
那男子頓時就不高興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臭丫頭!你躲什麼!老子辛辛苦苦生你出來,你就是這麼對老子的?”
那婦人也是哀嚎漫天:
“招弟啊,我想你想得好苦啊!想當年你二話不說就跑掉了,家裡遭了好大一頓打,如今你出息了,怎麼也不回來看看娘和幾個妹妹啊!”
春意目光呆滯,只是上氣不接下氣地愣在原地,似是有些嚇傻了,看著婦人隆起的肚子,眼裡的旋渦越來越深。
那幾個小女娃娃卻出奇的安靜,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齊齊的低著頭,手互相掐著,掐出了紅淤也沒有罷休。
許念聽著二人的只言片語,也算是對眼前狀況有了一些判斷,她默默走上前,將春意牽回自己的方向,由希兒扶住。
又冷眼看向那夫婦二人,聲音響亮地開口:
“這裡沒有什麼招弟,二位認錯人了。”
“你胡說,這就是我們的大女兒招弟啊!”
“放肆!將軍府馬前,爾等刁民豈敢無理取鬧!”一直安安靜靜的馬夫厲聲放出這麼一句,氣勢逼人。
“將軍府的人也敢惹,這人真是不要命了!”
“可不是嘛,這種人也是活該。”
那男人一聽說是將軍府的,頭縮了縮,似是洩了底氣,眼中閃過幾分掙紮,還是梗著脖子,不甘心地大喊道:
“你將軍府又如何!將軍府就能隨意欺淩弱小百姓了?我來找我的女兒,有什麼不對!”
說著就要蠻橫上前,試圖用暴力拖走春意。
“放肆。”許念抽出腰際的斷魂鞭,往地上狠狠一甩,清脆的鞭聲響徹樓前。
“本小姐在此,誰敢帶走我的人。”
衣決飛揚,傲氣與俠氣並存於紅衣女子眉間。也是第一次,百姓們見到跋扈的貴女並不覺得惱人。
一向堅強的春意眼淚婆娑地看向許念,似是荒漠裡瀕死的人看見了自己的生機。
蘇若錦走到許念身邊,按下她的鞭子,抬了抬眼,輕笑道:
“二位上來就喊招弟,還說這小丫鬟就是你們的女兒,可有證據?”
“我生她出來的!這還要什麼證據?”男人聲嘶力竭道。
“你生的?可有人見過你懷胎十月,悉心照顧這孩子”
”他奶奶的,我一個大男人懷什麼胎!”
蘇若錦的臉色越來越冷,聲音生生高了一個八度,厲聲質問道:
“既然無人證明,那你隨意攀附重臣門人,妄圖當街行兇就是事實,來人!將他們仔細押好了,通通送去衙門!”
幸好她們此次出門做足了準備,馬車身後足足有護衛近十人,出動近半,將夫婦二人死死押住。
那婦人眼見情況不妙,突然捂著孕肚躺倒在地,發出了殺豬般的哭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