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爹爹和表兄能平平安安,將軍府門楣不倒,我便歡喜。”
許懷聞言心中詫異,又聽她語氣中的害怕不似假的,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思忖間,他試探性開口:
“念兒…發生何事了?”
許念正看著他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一道威嚴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只是話中內容卻和這聲音不是很搭。
“乖女兒!爹爹和徐伯伯來看你了!”
許懷神色微斂,起身向走進來的許之騁和徐青鄭重行禮:“伯父、徐伯。”
徐青笑著點了點頭以作回應,許之騁則是拍了拍許懷的肩:“嗯,不必拘禮。”隨後又看向許念,滿臉關心和擔憂。
“乖女兒,今日感覺如何啊?”
許念看著正滿臉慈愛關心自己的父親,心中苦楚更甚,自責的淚水怎麼也掉個不停。
“爹爹......”
許之騁立馬上前手忙腳亂地安慰:“哎喲喲,你看看,昨兒才哄好,今兒怎麼又哭上了?也不怕讓人看笑話!”
邊說還邊給許念抹淚,哪裡還有半點平時威嚴的模樣。他許之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寶貝閨女掉眼淚。
一旁的徐青聞言撫著鬍子笑了笑。
許念這才反應過來還有旁人在,連忙從許之騁的懷裡退出來。想向眼前這位鬍子花白的徐伯伯行禮,卻被阻止了。
“念丫頭不必多禮,你身子虛先坐好,讓老夫啊給你把把脈。”
許之騁拍了拍許唸的手,給她一個心安的眼神:“放心,你徐伯伯是當世可遇不可求的神醫啊,旁人想見一面都難,今日來得巧,便讓他給你瞧瞧。”
許念聞言只好點點頭,伸出一隻手讓徐青把脈,同時暗暗觀察眼前這位精神抖擻的白發老人。
神醫?之前怎麼從未見過?
徐青把著脈,一段時間過去,面色愈發古怪。
急的一旁的許之騁忍不住發問:“我說老徐,你這臉色怎麼如此難看!快說說,我這寶貝閨女到底是怎麼啦?”
徐青收回手,沉吟片刻,語氣有些沉重:
“念丫頭這是中毒了啊......”
徐青一言驚起千層浪,聽得在場所有人都心驚不已。一股寒意透徹許念心扉,另一隻藏於袖中的手,指甲幾乎都要嵌進肉裡。
徐青又環視一圈,皺眉道:“依老夫所見,應是攝入了大量的七絕散。此毒十分罕見陰險,尋常人難以發覺…大量攝入會使人筋脈堵塞,神智混沌。習武之人內力盡散不說......”
他頓了頓,眼帶深意看向許念,“還會導致女子終身無孕。”
本來還坐得好好的許之騁,聽完直接臉色發青。氣得騰地一下站起身,一掌就擊碎了不遠處那百來斤重的香檀木桌,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許懷聞言亦是不複沉穩,看向許唸的眼裡滿是心疼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