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天降一個孩子……
奚可她敢愛敢恨,利落灑脫,不是那種會隱瞞男方獨自生孩子,還偷偷一養養三年的性格。
他們當年和平分手,雙方沒有任何感情糾纏,也沒什麼狗血小說巧合橋段,單純是因為兩個人的發展不同頻了,沒有誰必須要為對方妥協。
奚可說,與其拖到最後爭吵不斷面目全非,不如就這樣,她不會為他放棄夢想,她也不想他為了她而放棄科研事業。
雖然在生活上,她總是大大咧咧,愛玩愛瘋沒個定性,在有關事業和對自我的追求上,奚可也比他勇敢,也比他決絕。
但凡她不要什麼了,都會斷的幹幹淨淨。
分手一個月後,她出差回來,簡單收拾了點東西,搬離了b市,他們兩個就像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再也沒見過面。
江硯辭全盤接受,心甘情願地被甩。
至於這個孩子……
要麼是奚可瞞著他說謊了,要麼是這個孩子的來處有問題。
正想著,只見前面的妙妙“呸呸呸”了幾聲。
小貓咪沒吃過糖葫蘆,不知道甜甜的糖衣裡面是酸酸的果子,妙妙酸得小臉都皺在了一起,酸得直吐舌頭。
幾乎是想也沒想,她彎腰低頭,張嘴就吐。
江硯辭幾乎是在同一刻,下意識連忙伸手,湊到了妙妙嘴邊。
垃圾不能亂丟,嘴裡的東西更不能亂吐。
於是等江硯辭反應過來,咬了一口還沾著點口水的糖葫蘆已經躺在他手心了。
而小貓妙妙還吐著舌頭,酸得呲牙咧嘴的。
江硯辭嘆了口氣,先抽了張紙,包住糖葫蘆丟進垃圾桶裡去了。
轉回身來,小腿被人抱住,他低頭一看,被酸到的妙妙抱著他的小腿,仰著頭,找他要水喝。
可是第一次帶娃的江硯辭什麼也沒帶。
不像一旁準備齊全的史安筠,背了個跟哆啦a夢的口袋一樣的帆布包,時不時就能從裡面掏出一個玩具,帽子外套,又或者是一個裝滿水的保溫杯,開啟就能給自己玩累了的兒子喂水喝。
和準備充分的史安筠相比,江硯辭帶著妙妙,就跟個光桿司令一樣,什麼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準備都沒有做的。
年紀不大的小孩兒在外面玩,再乖巧,也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需求,渴了餓了冷了熱了想尿尿想喝水。
小孩子不像大人皮糙肉厚能忍,說要喝水立馬就要喝到,不然就要尿褲子上,而且小孩子身體嬌貴,一個不舒服就要生病,需要人照顧。
更別說,妙妙還是個需求多,好奇心重,想一出是一出被寵壞的小貓咪。
於是,江硯辭忙得像個陀螺,一會兒去買水,一會兒拆紙巾給她擦嘴,鞋跑掉了還要給她穿鞋,期間還要時刻謹防妙妙亂跑,撞到路人身上。
江硯辭本來是想著給自己留點時間思考的,結果現在,他忙得根本沒時間思考!
史安筠牽著自己兒子從賣衣服的店裡出來,看著不遠處,江博士那忙忙碌碌的身影……
雖然很不該說,史安筠想。
……看起來有些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