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還是慶幸今天還有樣本用吧,昨天晚上突然停電,差點前功盡棄,不用重頭開始就偷著樂吧。”
換衣間裡,幾個人一邊換白大褂準備進實驗室,一邊閑聊。
“……聽說昨天晚上是江博士連夜帶著移動電源趕來,保住了今天要用的試劑和樣本。”
“嘖嘖,不愧是江博士!”
“不愧是絕世卷王江博士!”
“這是要為科研事業奉獻終生啊,和他一比,我簡直就是條鹹魚。”
“加我一個,兩條鹹魚。”
說著,兩人偶然一回頭,被突然出現在換衣間門口的人嚇了一跳。
來人一身白大褂,一臉平靜的表情,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可這種平靜更讓人覺得可怕,壓迫感十足。
調侃的話被當事人聽見,那一刻,就看見鬼也沒什麼區別了,魂都快嚇掉了。
兩個人舌頭都快打結了,連忙打招呼問好。
“江博士。”
“江博士早啊。”
江硯辭面容平靜:“早。”
調侃的話被本尊聽見,兩個人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連忙閉嘴不敢再說,背過身去換白大褂,急得釦子都扣錯了一顆。
死手快換啊!
江硯辭走進換衣間,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放進統一消毒的籃子裡,隨即開啟了自己的儲物櫃。
人在疲憊的時候,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別的事情,連話都懶得說,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有種淡淡的死感。
就在這時,從換衣間門口進來一個風風火火的男人,一手拎著個保溫飯盒,一手拿著電腦包。
看見江硯辭,男人打量他一眼,有些驚訝道:“一晚上沒回去啊?也沒睡?”
江硯辭看他一眼,點了下頭。
昨天兩點多趕來所裡,幾個實驗室上上下下走完換完電源,江硯辭一點睏意都沒有了,於是幹脆檢查了一遍夜間樣本的引數變動,取樣分析記錄,把今天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然後天就亮了。
“真是辛苦你了。”
周興文說:“昨天晚上真是幸虧有你,我兒子半夜發燒,我老婆值班,我在醫院照顧孩子分不開身,實在是趕不過來。”
周興文和江硯辭兩人研究方向類似,總是被分到同一個課題研究組。
周興文今年三十五歲,已經結婚成家,孩子今年都上小學了,有了家庭之後,有時難免被家庭瑣事耽誤。和周興文相比,江硯辭這種年輕,精力足,時間多,還沒老婆孩子的單身狗,簡直是做研究的絕世好牛馬。
周興文說:“江博士,那你今天休息吧,今天剩下的工作我和小許來就行。”
“好。”
江硯辭關上儲物櫃,一直到他走出了換衣間,裡面都沒人敢大聲說話。
不為別的,單純因為江硯辭是個卷王,在世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