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疑惑的跟著陳凡走進主宅客廳，眼神環視一週，頓時臉色一變。
客廳裡一片血腥，遍地殘屍，三具無頭屍體，一具被啃食的屍體，三條位元犬的屍體，以及五個神色痴傻的女傭，還有茶几上蓋著一條桌布、神色呆滯、嘴角臉蛋兒粘著涎水唾液的允珠，大量的血液碎肉灑滿了地面傢俱，十分恐怖。
李強的右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快步走到茶几旁邊，顫抖著手指去試探允珠的鼻息。
“允珠姐還沒死，只是雙臂雙腿有幾條傷口，但不算嚴重……”陳凡站在一旁開口說道。
李強點點頭，掀開桌布看了看允珠的兩條手臂大腿，發現傷口不大，而且已經停止流血，頓時鬆了一口氣，站起身看了看慘死的男性僱工，臉上露出一絲不忍，旋即扭頭看向陳凡，開口道：“這三個人就是兇手？？”
說著，他指了指三個無頭屍體。
陳凡點頭預設，又指了指沙發的上的破電腦，嘆道：“可惜我沒反應過來這些人竟然在直播！”
“直播？”李強驚奇。
“是啊，他們一邊直播三條狗吃人的畫面，一邊直播傷害允珠姐的畫面。”陳凡解釋道：“好在我衝進來的比較及時，允珠姐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不過我殺人的畫面卻被全程直播了！”
說著，他露出苦笑的神色，又道：“特麼的好多人給我打賞呢！嗯，應該是打賞！不過英文介面我也沒仔細看，就把電腦和攝像機砸爛了。”
李強滿臉凝重，開口道：“直播殺人的話，應該是暗網平臺，那種地方淨是虐貓殺狗的影片，但真正殺人的不算多，沒想到這三個傢伙這麼瘋狂。”
他頓了一下，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大部分暗網平臺都會限制使用者錄製影片的，外部錄製會出現摩爾紋。所以正常的網路中很少有洩露的暗網內容，等我回頭找人問問，看能不能確認是哪家平臺，把影片買下來！對了，你露臉了嗎？”
陳凡神色一怔，似有所悟的開口道：“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嗯，露臉到沒有，但我殺人的畫面有點超乎人類的想象，就怕被當成獵奇的怪物。”
說著，他笑了下，又道：“而且這三個傢伙的身份好像不簡單，領頭的說自己叫赤廣日，是白雪山共和國的皇子！”
“什麼東西？白雪山共和國的皇子？”李強擰著眉頭重複了一遍，露出驚奇的神色。
“嗯，說要是殺了他，整個國家都會為他復仇！”陳凡點頭。
“靠，這牛逼吹的，你沒相信吧？”李強不屑的罵了一句，衝著三具屍體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呃，我還真信了！所以有點擔心會連累你。”陳凡尷尬的笑了笑。
李強露出一絲傲然，開口道：“沒事，什麼狗屁皇子。白雪山共和國總共不過八百萬人，而且一直延續著家族政治，天天都有人叛逃出國，整個國家已經爛到骨子裡了，就算你不殺這個所謂的皇子，也會有其他奪權者殺掉他的。”
說著，他頓了一下，又道：“我說這些人怎麼這麼瘋狂，原來是因為恐懼，所以才會瘋狂的發洩獸性！”
“哦，那就好，白擔心了！”
陳凡露出一絲笑容。
噹啷……
一聲玻璃碎片的輕響，從破開的玻璃牆外傳來。
陳凡挑眉，轟一下踩爆地板，直接衝了出去。
李強看著陳凡的背影，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哎哎……混蛋給我放手，你不認識我嗎！”
門外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李強露出驚訝的表情，連忙跑了出去。
玻璃破洞之外，陳凡一隻手按著一個大漢的脖子，大漢被壓的跪在地上，動也不能動。
“錫道大哥……”李強跑出破洞，開口叫道。
陳凡臉色陰沉，開口道：“要不要殺了他滅口！”
馬錫道臉色瞬變，開口道：“混蛋，你瘋了嗎？我是警察！”
“別緊張小凡，錫道大哥是自己人……再說，裡邊那些人都是殺人狂！沒事的！”李強哭笑不得。
陳凡沉默了一下，狠狠推了一把馬錫道，順勢放開了手。
“混蛋！”
馬錫道摔在地上罵了一句，站起身憤怒的看著陳凡。
陳凡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