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凡自身也發生了詭異的變化,整個人好像蠟燭一般開始融化,血淋淋的面板好像粘液一樣下墜流淌,毛孔冒出詭異的肉芽,整個人面板好像生長了無數的細小觸手,不斷的自行搖動,詭異恐怖到了極點。
但更可怕的是,陳凡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甚至漸漸溶解的面容上,露出了猙獰卻幸福的笑容,並且繼續說著聽不懂的話語,“嘶嘶嘶,撒撒撒……”
也就在此時,鐵環呼一下自行跳躍而起,豎立於凌空膨脹變大,眨眼變成了一米七八的碩大圓環,隨即圓環中心猛然閃過一道猩紅色光芒,旋即光芒中出現了一個猩紅色世界。
呼!
猛然間,鐵環內突然刮出一道溼潤腥臊的暖風。
暖風吹拂,驅散了不知來處的無盡聲音,並且終結了陳凡身體的變化。
陳凡的面板慢慢恢復原狀,肉芽收縮回毛孔,面板下凸顯出一張張不甘咆哮的猙獰面孔,但很快便消失無蹤。
陳凡恢復理智,卻對剛才的變化毫無所知,看著圓環內的世界,頓時目瞪口呆。
“風?鐵環裡刮出了風?”
陳凡震驚至極,死死的看著鐵環內部,難以置信的自語道:“莫非,鐵環後是一個世界,又或者,鐵環是一道傳送門?”
風!
無窮的風!
咆哮的風!
肆虐!席捲!無序!混亂!
陳燃震驚的看著鐵環內的一切,漸漸臉色變得蒼白,渾身僵硬顫抖。
赤紅的天空下,無窮的狂風肆虐咆哮,一座城市廢墟絕望的佇立著,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崩塌陷落,鋼筋好似利刃之花一般從水泥中綻放;
整齊寬闊的橋樑路面全部斷裂凹陷,大地好似腐爛的血肉一般千瘡百孔;無盡的屍骨鋪滿了大地,惡臭的味道充斥著每一寸空間;
各種城市設施和擁擠的車輛已經徹底腐蝕糜爛,其上蔓延著好似血管筋肉一般的藤蔓,交織成血肉網路,依稀間黑暗處還有怪異的生物攀爬活動著,偶爾突然暴起,撲殺其他的活物,場面血腥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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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環內的世界怪異而又扭曲,恐怖而又荒誕。
“我,我到底做了什麼?!”
陳燃嘴唇發抖,渾身戰慄。
下一刻,鐵環猛然顫動一下,陡然躍起從上到下罩住吞沒陳凡,旋即猛然閉合,連人帶鐵環消失無蹤,只留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女屍無聲地控訴著一切。
……
深夜十一點左右,雲山小區南門,一輛紅色跑車開到大門口。
兩個正在進行交接班的保安連忙操作欄杆升起,也沒要求登記。
紅色跑車緩緩駛去,透過駕駛位側開的視窗,可以看見開車的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長得劍眉星目十分帥氣。
半小時後,雲山小區八號樓二單元三零一室拉開了警戒線,一群帶著白手套,戴著口罩,拿著證物袋兒,紫光燈,鑷子,照相機等器具的警察開始勘察現場,提取證物,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尤其是一樓臥室的案發現場中心,一群警察幾乎是刮地皮一樣的掃過臥室和衛生間的每個角落,收集每一樣可疑物品。
其中,重點勘察著摔壞的電視機、牆壁、電視櫃上的血手印,以及散落在地、沾滿血跡的各種擺設,當然還有最重要的證物,一柄沾滿血手印的水果刀。
就在這時,兩個四十多歲的青壯年男子走進臥室,一路上忙碌勘察現場的警察都會對兩人敬禮問好,不斷陸隊王隊的叫著,這倆人只是單純點頭,也不怎麼回應,隨即直奔大圓床,第一時間檢視屍體。
被稱為陸隊的男子名叫陸辰,年齡四十六歲,身穿黑色風衣,樣貌英俊,身材微胖,左眉毛帶一道細長的刀疤,氣質冷酷嚴肅;
而被稱為王隊的男子名叫王博,今年四十二歲,身穿棕色夾克,貌不驚人,滿臉鬍鬚,眼皮半垂,有點疲倦沒睡醒的樣子。
陸辰走到大圓床前方,接過幹警遞來的一副白手套,帶好之後低頭觀察著死者身上的傷痕,又掃視起臥室內的場景,忽然眉頭皺起,似乎有點憤怒。
王博揮揮手拒絕了幹警遞來的白手套,在臥室裡隨意的走著,檢視著血液濺射範圍以及角度,拋灑面積,各種損壞物品以及散落範圍,然後是屍體的擺放角度,傷痕形成時間和原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