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太假了。
他自己的變化,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麼淡定,只因為他有一心二用的本領而已。
一直這麼等著,也不是事啊。
林滿月問他話的時候,還是沒有回頭。
“準備什麼時候睡?”
他說:“你先睡。”
是準備先睡啊,可實際情況,不允許她先的。
嗅了嗅鼻子,林滿月小聲說:“你的匕首硌著我了。”
匕首……
新詞。
他怎麼可能在床上放武器呢。
此時的匕首是什麼,天知地知她知他知。
等了幾秒,背後沒有動靜。
林滿月又說:“要麼你拿開些,我才能睡著。”
有東西被放下的聲音,林滿月猜應該是ipad了。
然後,她的耳朵一熱,是他吹了一口熱氣。
“拿開?不存在的。”
話音一落,就著此時兩人的前後位置,開始。
這一晚,林滿月睡得不好。做夢,夢見她乘坐著小舟飄蕩在水面上,霧氣很重看不清東南西北,無邊無際沒有盡頭。小舟上只有她一個人,沒有最愛的盛大佬,沒有親人朋友,沒有手機聯絡不到他們。就在她絕望到不知道會飄流到
何處時,從霧氣中行駛出一艘船,比起她的小舟那船太大了。她想求救,但當看到船上的人是項老頭,話就沒有喊出來。
沒有坐輪椅,是曾經健全時的項老頭,他在船上說:“我死了,你在想我,嘴裡說得不認我,實際上你就是想我。”
“沒有!”
“別騙你自己了,你看這裡,只有我們兩個,那是因為你想我,才來陪我。”
“別自作多情了,我陪誰都不會陪你!巴不得你早點死,還想你?”
“恨,也是因為愛。你嘴上沒有叫過我外公,心裡是承認了我就是你外公的。你叫我一聲,我就救你上來。”
“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