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可憐巴巴的紙,還留在地上。
誰是幕後的指使,導致那些員工不把她當老總看待,林真真很清楚。
開車回家,進門後,家裡一片狼藉。
貴重物品都還在,就是很亂,像是把家裡扔進洗衣機裡,攪動了好多圈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保姆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問林真真要這個月的工錢,她不做了。
“誰弄的?”林真真有氣無力。
“說是公司的員工,拖欠工資不給,他們是來要工資的。”
人比較多,攔都攔不住。
專挑主人不在家時來,是要工資嗎?
林真真給保姆結了錢,保姆連告別的話都沒說,拖著行李箱跑了。
冷清的家裡,跟公司一樣,雜亂髒。
林真真把包包狠狠砸向地,癱坐在沙發上,給林蕊蕊打電話。
“大姐……”
還沒說呢,林蕊蕊就搶話:“你別求我,我是不會回去幫你的。”
“公司快倒閉了,那些人太瘋狂還來家裡,大姐你回來吧,我怕。”
“林呈裡要是給你留了錢,你就帶著那筆錢跑路。要是沒錢,就把車賣了跑路。”
“我為什麼要跑?”
“因為林滿月沒有耐心陪你玩遊戲、在開始收拾你了。”
“可她始終是我二姐……”
“林呈裡還是她親爸,林呈裡現在是如何?不說了,我有事要忙,你自己看著辦。”
“大姐!別……”
林真真喊都沒用,林蕊蕊就這麼掛了電話。
公賬上,一直都是林呈裡的老本,林真真沒有拿出來過。
胡曉芸這個做媽的,一碗水沒有端平,給林真真的卡里存了很多錢,吃穿是不愁的。
晚上門鈴響,林真真看到是於文志在外,才開門。
假懷孕事件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面。
於文志有點頹廢滄桑,長出來的鬍子都沒記得刮。
“這是怎麼了?”
“投進股市的錢,都賠光了。”
揉著頭髮,於文志都差點把整個頭給揉掉。
賠錢,和賠光,是兩個概念。
賠錢,可能還有剩餘。
賠光,就什麼都沒有了。
“全部投進去了嗎?當時我叫你小心一點,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林真真又癱坐在沙發上,這些話說著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