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你先告訴我,若塵大師所言已有破解之法是嗎?”祁懷瑾聲線顫抖不止,他驚懼地看著眼前之人,神色固執。
謝長歡握著他的手,以示安撫,“是,起初我並不能確定,不過若塵和尚的信中說,祝我們鸞鳳和鳴,他也是在說命線已解,只是之後要麻煩阿瑾和我同去盛京,了結後事。”
“長歡——”祁懷瑾緊緊地纏住謝長歡,像是要將她嵌入身體裡,“你不會騙我的……”
謝長歡輕緩地摩挲著他的後頸,“不會,我從不會欺瞞阿瑾。”
“我怕,我要去靈祈寺找若塵大師,我要確定長歡無事。”
“……阿瑾,若塵和尚的信中說了,眼下不是你與他相見的良機,看來這和尚也不是沽名釣譽之徒。”
“你騙我,是嗎?”
謝長歡被纏得更緊了,她無奈地拍拍他的腦袋,“阿瑾鬆鬆手,我給你看信還不成嗎?”
祁懷瑾趴在她的肩頭,偷偷地往她衣裳上蹭,雙眼泛紅的祁家主伸手要信,以確認若塵大師有此言。
“好啦~若不是所謂命數已破,我也不會和阿瑾成婚。”
祁懷瑾神色突變,控訴地盯著她看。
謝長歡將信隨意摺好,笑著說:“是阿瑾不信,我才這般說的。”
“長歡,蔔筮百奚說四月底和五月中皆是吉日,我們這月底就成婚好嗎?”祁懷瑾想要謝長歡冠上他的姓,與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謝長歡調侃道:“阿瑾……不緊張了?”
“緊張,但我想早日與長歡成婚。”
“好,都聽阿瑾的,那我繼續說囉。”
“嗯。”
祁懷瑾硬是要窩在她的懷中,可是槿桉閣書房內的軟榻本就是給謝長歡準備的,而祁懷瑾身長腿長,他的要求並不現實。
謝長歡坐在軟榻的一側,而將腦袋置於她腿上的祁懷瑾只能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
“阿瑾,你起來吧,這實在是有礙觀瞻。”謝長歡滿臉無語,勸說著躺得十分愜意的祁家主。
“我想和長歡在一起。”脆弱的祁家主將頭埋在她的小腹處,完全不想動。
謝長歡:“那我們挨著坐,靠著、摟著都行。”
“我不要,我不累。”
“……那你起來,我躺著。”謝長歡無可奈何,唯有如此。
祁懷瑾蹙眉思索了須臾,“好。”
謝長歡穩穩地扶住他的肩,幫著小嬌夫坐起來。
祁懷瑾作邀請狀,要擁站著的長歡入懷,在躊躇著欲躺下時,長歡幹脆坐在了他的腿上,“就這樣吧,阿瑾抱我,寬敞些。”
“好。”柔弱不堪的祁家主摟住謝長歡,貼得很緊很緊。
誰能想到,不過才說了句若塵的預言,就耽擱了這麼久。謝長歡將在雲州的過往娓娓道來,其實許多事情都曾提過,不過要再添些細節,包括三位師父的真實身份。
而祁懷瑾,只對她是神醫寧遠的徒弟感慨了句。
“阿瑾,早在盛京時就知曉沈老頭的身份?”不等他回答,謝長歡又補充,“也是,祁家家主知道沈老頭的相貌並不足為奇。”
再到盛京種種……祁懷瑾也終於知道,為何謝長歡會數次拼命護衛傅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