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郡主擦幹眼淚,有些得意的帶著小丫鬟離開,有未來的一國之君為她撐腰,她什麼都不用怕,以她現在的身份,明明是比皇室公主還要高貴。
昭寧郡主前腳一走,蕭若飛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袖手一揮,“你們都下去。”
夫妻一體,從東宮出來,蘇婉月跟蕭禦坐了同一輛馬車,男人一上馬車便閉眸假寐,蘇婉月手裡捧著一個鎏金茶盞,發著呆,直到蕭禦睜開眼,二人對視,蘇婉月才輕聲道:“今日之事,是妾身沖動了。”
昭寧郡主之所以敢出言不遜,是因為背後有東宮乃至宮裡的支援,她方才與昭寧郡主爭鋒相對,很有可能會引起東宮太子的忌憚,她當時忍一下也不是不行,但就怕忍了第一次,以後次次都要忍。
蕭禦輕笑:“此事是昭寧郡主出言不遜在先,王妃何錯之有”
若是她真如外表一樣柔柔弱弱,被人欺負了也不會反擊,那蕭禦才真覺得沒一點意思。
蘇婉月聲線輕細,將今日與太子妃說的話盡數告訴了他,直覺告訴蘇婉月,太子妃娘娘是好人,太子殿下不是什麼好人,蕭禦微微頷首。
馬車停在成王府的正門,管家端來馬杌,蕭禦先下了馬車,再扶著蘇婉月下了馬車,男人身姿俊逸,女子身姿清麗窈窕,真真是般配不過,管家笑了笑,說聖上身邊的周公公已經在正堂等著了。
蕭禦跟蘇婉月一出現,周公公幾步迎上來,笑呵呵道:“老奴見過成王殿下,成王妃娘娘,聖上說今日東宮之事,成王妃娘娘受了委屈,聖上已經責令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娘娘好生管教昭寧郡主,這些賞賜乃是進貢之物,還請王妃娘娘收下。”
周公公身後的幾名內侍將賞賜呈上來,分別是幾匹名貴的雲綾錦,一套用珍珠打造的頭面,以及一套青花瓷盞跟墨寶古玩。
蘇婉月:“謝聖上賞。”
琴兒立馬上前給賞錢,說是給公公們吃茶的,周公公在聖上身邊伺候,早就學會了左右逢源,他笑眯眯的將賞錢收下,“那老奴就先回宮複命了。”
“周公公慢走。”
宮裡的賞賜容不得馬虎,琴兒帶著正房的四個大丫鬟將其登記,收入庫房。
戌時三刻,明月高照,屋內燭光搖曳,軒窗外幾陣微風吹了進來,芙蓉帳上掛著的鈴鐺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響。
男人精壯的身軀覆在女子身上,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沿著她的鎖骨往下摩挲,女子眉眼緊緊的蹙著,不知怎的,她今晚小腹有點隱隱作痛,初時還以為晚上用膳用多了,直到一股熱流從下身湧出,蘇婉月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臉色“騰”地一下子就紅了,粉色順著脖子蔓延到臉頰,蕭禦感受到她的不對勁,強勢的將她緊握成拳的掌心撐開,“怎麼了?”
蘇婉月忍著疼痛,委婉開口:“殿下,妾身有些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蕭禦難得怔了下,身軀卻動都沒動一下,順著她的話問。
蘇婉月一陣無奈,猛地拽住蕭禦的手臂,柔軟的唇瓣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個字,當聽到“癸水”二字,蕭禦喉結滾動,耳朵帶了幾分薄紅。
他迅速起了身,將女子半褪的衣裳重新給她繫好,拂開珠簾,“來人。”
今晚守夜的是琴兒跟冬梅,聽到主子的聲音,琴兒跟冬梅飛快進來,結果見王妃躺在床榻上,殿下則是坐在太師椅上,這是吵架了。
誰知下一刻,蕭禦出去讓廚房煮一碗姜湯過來,琴兒知道郡主這是癸水提前了,連忙服侍蘇婉月洗漱,換一件幹爽的衣物,冬梅則是將房間的床單被罩換了,這一番折騰,等姜湯煮好,已經是亥時一刻,琴兒將姜湯端到蘇婉月面前,刺激的氣味讓蘇婉月眉梢皺了起來,琴兒默默的拿來一盒蜜餞,蘇婉月屏住呼吸,將碗裡的姜湯一飲而盡,琴兒忙喂她吃一口蜜餞。
確定蘇婉月沒有不舒服,不需要請郎中,琴兒跟冬梅才福了福身,“奴婢先行告退。”
蕭禦看了一眼芙蓉帳中的女子,去偏殿洗了個冷水澡,再喝了盞涼茶,才上榻,“睡吧。”
室內重新陷入昏暗,蘇婉月想起今日昭寧郡主質問她的那一番話,冷不丁的開口:“殿下若是覺得難受,要不……”
蕭禦倏然睜開眸子,夜色中的瑞鳳眼緊緊鎖著蘇婉月,“要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