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她也很平靜,甚至平靜得有些憂傷。
謝楚楚瞬間腦補了一個故事。
或許是吧,師父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如果,當初師父真的跟女皇有過什麼故事,結局肯定是悲的。
因為,師父根本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他作為管理局的局長,有自己的責任,他不能破壞規定。
而當年的女皇作為南楚的太女,也有自己的責任。
他們兩人,其實誰都做不到為了個人的感情而不負擔自己的責任。
如果是她,她也做不到。
謝楚楚沉默了,女皇反而站起來,讚賞地看了看她:“你是他教出來的徒弟,怪不得如此優秀。”
女皇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她如今已經這個年歲了,回想往昔的時候,心境已經發生了改變。
“可惜了,你這丫頭,不是朕的女兒。”
謝楚楚趕緊擺手:“不了吧不了吧,我跟晏謹可是夫妻的,這差輩了了差輩了。”
女皇:“……”
隔壁的宮殿。
白鳳飛尚未醒過來。
其實,她施針解毒後沉睡的這一過程,就是她在逐漸恢復的過程。
此時她好似陷入了夢境一般,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場景,那些場景刺激著她,讓她想起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
但她並非能全部想起所有的事情,而是斷斷續續,想起了一些掉落懸崖的那幾年發生的事情。
夢裡是大齊風格的宅院,是尚有少年氣的兒子,以及咿咿呀呀剛學會說話的、調皮搗蛋的小兒子。
夢裡還有一些別的人。
有人叫她倩倩。
有人叫她大嫂。
有人喊她晏家的。
一幅一幅畫面在她的腦海之中閃過,越來越快,越來越多,好像從一個點分散開來,像石頭投入河中,散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最後,變成了她為了兒子的腿傷和眼傷,從大夫哪兒聽到了一種草藥的名字,去山中採藥,碰上大雨,泥土鬆軟,最後一腳踩,滑落了山崖!
這一腳踩空的感覺,嚇得白鳳飛出了一身冷汗,瞬間驚醒了過來。
她睜開眸子,覺得腦袋有有種奇異的輕鬆,身體也少了先前那種沉重感。
她先是看了一下帳頂。
而後,便對上了兩雙眸子。
一個是晏謹的、一個是晏林的。
還有一個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