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瓊:“救是要救的,但也不必著急,鄂城糧草和兵力都缺,魏國計程車兵堅持不了多久,拓拔起是在等待糧草和援軍的到來,他等待,本王就不會等待麼?你大哥已經從東北線往我們的方向包抄,剛好,成為圍困之勢,到時候,以鄂城為中心,直擊魏國的京城,直搗黃龍,魏國只有投降和求和的份兒。”
謝楚楚:“哇!古戰場佈陣,還是我爹厲害!”
謝瓊:“放心,經過今日,拓拔起不敢殺大齊的百姓,他怕我們。”
謝楚楚:“嗯?”
“在戰場上向來如此,屠殺百姓,玩的便是心術戰,將領默然,對方但凡敢殺一個百姓,另一方絕對立刻攻城,拓拔起若是有屠城的本事和決心,就不會拿百姓要挾我們,我們也見不到大齊的百姓了,大齊的百姓,是他們手裡的一張王牌,他們就靠這個來牽制我們,所以,不會傷他們,還得伺候好了,若是百姓被刺激,群起而攻,他們才是真的玩完了。”
謝楚楚:“群起而攻,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麼?”
謝瓊沉默了一會兒:“你娘遇到過。”
謝楚楚皺眉。
謝瓊沒有瞞著女兒,說道:“你娘年輕的時候也是十分出色的女將,有一次魏國南下,你娘去迎戰奪回城池,魏國也是拿一百名百姓來威脅你娘,你娘不傷百姓,不願意攻城,但那些百姓曾受過你孃的恩惠,怒而群起,豁了命跟魏國士兵拼命,不願做魏國士兵的人質,他們死了,讓你娘攻城,才沒有貽誤戰機,將大齊的損失降到最小。”
謝楚楚聽完,沉默了。
謝瓊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去宮中見皇帝,就偷偷看到平陽大長公主獨自一人在祭奠那些枉死的百姓。
至今,每年的那個時候,她都會找人祭祀他們。
她看起來性子清冷,萬事不關心。
但謝瓊知道,她心裡裝著許多人、許多事、許多過往。
別人覺得平陽大長公主心冷,當年扶持趙崇登位,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逼死了那些不服氣的宗親。
殊不知,她很小的時候就上了戰場,見過諸多生死,也歷經過生死。
心腸不硬一點,怎麼生存下去?
謝楚楚心裡有點難以言說的感覺,有點心疼孃親。
原來娘還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當時,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
哼,就這樣,拓拔起還對娘心存妄想。
娘不把魏國滅了就不錯了!
謝瓊道:“所以,如今先不用擔心他們敢對百姓如何,這是他們最後的牌子,拓拔起想要以此威脅我們、拖延時間,想要反撲。”
謝楚楚懂了。
謝瓊哼笑一聲:“但本王不會讓拓拔起有反撲的機會。”
“好!”謝楚楚懂了:“順便也給我們時間,找個機會救城裡的百姓。”
謝瓊還提供了一個訊息:“最新收到的訊息,南楚也要向魏國開兵。”
謝楚楚:“!!??”
什麼仇什麼恨啊?
“這麼突然?”謝楚楚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