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瓊:“那丫頭沒有問題。”
平陽大長公主不說話。
平陽大長公主為何調查謝楚楚,謝瓊思來想去,只有一個道理。
謝楚楚的本事太過,她接觸的人也複雜,因此,平陽大長公主是個謹慎的人,守護皇權,是她這輩子的使命。
因此,謝瓊能理解她的行為。
就像她和他的婚姻。
她守她的皇權,他守著她就好。
他並不希望平陽大長公主有所誤會,因此道:“那丫頭的父母,不過是對尋常的山村夫婦,除了品行不好,讓人想一鞭子抽死……”
沒說完,他卡殼了,似乎覺得不該在平陽大長公主面前說這種粗俗的話,而後輕咳一聲,繼續說:“咳,沒有大問題,如今也斷絕關係了,沒有來往,她雖然本事奇特,但是受到高人指點,師從藥王谷,因此,治病救人的手法比較奇特,一身本事也與尋常人不同,但並非毫無根據。”
平陽大長公主點頭,而後,眼神微妙地看向謝瓊:“楚楚連她的師父是誰都跟你說了?”
謝瓊:“我是她義父。”
說完,大將軍王瞬間福至心靈,發現了平陽大長公主語氣裡微微的那一點不爽快。
感覺不對勁?
哦,合著他媳婦沒為他吃過醋,就為那丫頭吃過醋啊?
想到這一通,謝瓊眼皮微跳,一時不知如何形容這滋味。
還不等他繼續說話,綠棠卻從外面匆匆進來,看到謝瓊,她似乎還驚訝了一下,面上有一點點回避的神色。
謝瓊:“……”
他吃味地站起來:“需要本王迴避麼?”
綠棠:“……”
平陽大長公主看她:“什麼事?”
綠棠:“正好大將軍王也在,方才,公主名下一家店鋪的管事來了,送來了一個東西。”
平陽大長公主名下有不少店鋪,不過她不過問生意上的事情,都是交給手底下的管事來打理的。
這些管事,也只是每一個季度將賬單收支呈上來給她看,只要沒有問題,平陽大長公主就不會插手。
她的名下,有幾家玉器鋪子。
綠棠說著,翻出手帕,上面,靜靜地躺著一個紫色的小玉鐲子。
見此,平陽大長公主和謝瓊都雙雙站了起來。
置身這個位置,本該寵辱不驚的,此刻兩人的神色都十分激動。
平陽大長公主一把抓住綠棠手裡的玉佩,甚至,雙手有微微的顫抖。
“這,這是……”
謝瓊也一眼看出來了。
這個紫色的玉鐲,是他和平陽大長公主的女兒的!
女兒一出生,平陽大長公主便用先帝賜予的唯一的一塊琉璃紫玉打造了一個細小的鐲子,上面有一串文字,是謝瓊親手刻上去的,是女兒的生辰八字。
他們的女兒,出生在上巳節,三月三。
當年女兒擄走,被殺害,這些東西便也跟著不見了,可是,如今為何會重新現於人前?
平陽大長公主的雙手微微發抖,隱約有失控的跡象。
謝瓊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暗中用內力幫她穩住心神,一瞬間威壓具在,厲聲問道:“管事呢,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