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楚:“方法有三,一是體液,比如唾沫,二是血液,三是毛髮。”
這是平陽大長公主認知之外的領域:“如何說?”
謝楚楚便簡單解釋了一下。
前兩者比較複雜,她解釋的時候連帶又說了不少新知識。
平陽大長公主不能完全聽懂,但是她明白了,謝楚楚可以做到。
她看了看謝楚楚滿頭烏髮:“用毛髮如何驗證?隨便的毛髮都可以麼?”
謝楚楚:“當然不是簡單隨便的毛髮了。”
她是個實誠的人,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往往會很投入,說著說著,便從自己的頭上,扯下了一根頭髮,遞給平陽大長公主:“最好是後腦勺的頭髮,尤其是接近根部的地方……”
平陽大長公主接過她手中那根頭髮,像是一個求知問學的人一樣,仔細聽她說話。
卻沒有再將那根頭髮再交給謝楚楚。
在謝楚楚不注意的時候,卻悄悄收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謝楚楚也沒有注意到這些。
她說得滔滔不絕。
她自己主動遠離了真相,並反覆告誡平陽大長公主,千萬不可以輕易相信滴血驗親,那是不對的。
平陽大長公主:“……”
等她離開平陽大長公主府的時候,平陽大長公主靜靜站在窗邊,手裡卻拿著謝楚楚的拿一根頭髮,在怔怔地看著。
“公主。”
綠棠將熬好的藥拿進來,見平陽大長公主這般模樣,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公主可是覺得,楚楚姑娘就是小公主?”
平陽大長公主不答反問:“綠棠,你覺得她像我麼?”
綠棠一想,給了肯定的回答:“像,尤其是那雙眸子,跟公主年輕的時候很相似。”
綠棠說著,便忍不住回想起謝楚楚第一次跟隨謝瓊闖進公主府的時候,那日的情形:“奴婢還記得,當日楚楚姑娘跟隨大將軍王闖進公主府……”
平陽大長公主聽著,便忍不住笑了。
“皇帝見過她,謝瓊也見過她,連太子也時不時出入晏家,為何都沒人覺得不對勁呢?”
綠棠:“因為大將軍王親眼見過那一夜的場景,所有人都以為小公主不在了,所有人都知曉,小公主是公主心中,不能輕易提及的,又如何敢再這般聯絡起來呢?所謂當局者迷,不外如是,便是奴婢,一開始也是不敢往那個方向想的。”
“是啊……”平陽大長公主站起來。
當局者迷。
她和謝瓊,都是當局之人。
她將那根頭髮交給綠棠,又從自己頭上扯下幾根頭髮:“你明日,尋個理由交給她,讓她自己去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