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相公叫得這麼親熱,到底誰不知廉恥啊?”
“四郎四郎,嘖,你相公還屍骨未寒呢,叫什麼叫?”
李氏臉一燙:“你亂說什麼!”
謝楚楚抱胸,抬了抬下巴:“看看你鞋底的泥,跟胡麻子鞋底的是同一片地的,溼的,到底誰在先在這兒幽會的還要我說麼?”
李氏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溼黃泥,縮了縮腳,但大傢伙都看見了。
方才他們那邊有人用水,泥土溼了,謝楚楚的腳底一直都是乾的。
頓時,周圍人怪異的目光,都放在了李氏的身上。
李氏泫然欲哭:“我沒有,你胡說,四郎,你要相信我。”
晏謹神色無波:“與我無關。”
謝楚楚哼一聲:“王晏兩家是鄰居,你多次跟我說胡麻子為人體貼的話,你都忘了?”
“謝楚!”
謝楚楚癟癟嘴:“算了,給你留點面子,那些話我就不說了,但你瞧瞧你衣襬上的鬼針草,跟胡麻子衣服上的一模一樣,我身上可沒這東西,這出賊喊捉賊的戲,我可不敢跟你演。”
李氏的衣襬上確實有這東西,胡麻子的身上也有。
謝楚楚猜測,李氏大約是一直關注胡麻子的動靜,知曉他可能是想來找自己,所以跟來的。
可惜了,想要算計她,李氏還沒那本事。
頓時,周圍圍觀的人,全都對李氏指指點點了起來。
“都說砍屍兒子爛寡婦,這話可真沒錯!”
“嘖嘖嘖,自己行得不正還賊喊捉賊,真是沒眼見啊。”
“我沒有!”李氏本就是寡婦,日子不好過,這會兒被人指指點點,幾乎崩潰。
“謝楚她就是嫌棄四郎!”
謝楚楚:“你有病就吃藥,我嫌棄我相公,我腦袋被驢踢了麼。”
謝楚楚像只勝利的小鬥雞:“我相公,院試案首,少年天才!夫子看重、學政誇獎、還長得一表人才,我放著好好的相公不要,看上一個什麼也不是的臭漢子?”
李氏被氣得不輕!
明明不是這樣的!
明明謝楚就是決定要跟胡麻子走的!
怎麼會這樣呢,李氏不明白!
她極力否認:“我沒有,謝楚,你汙衊人,二嬸、三嬸,你們相信我!”
宋氏臉色很難看,她也不喜歡李氏總是哭唧唧的,瞧著煩人:“別亂叫,我們家可跟你沒什麼關係,我們家四郎媳婦做了什麼,要你這樣對付她!”
“自己不檢點,還有臉說別人?”
“我們晏家的人,可不是由你編排的!”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了王家人。
李氏的婆婆跟宋氏的關係也不怎麼好,宋氏見了她,冷笑了一聲:“管好你們家的人,我們晏家兒郎,再不濟,也瞧不上一個不檢點的寡婦!”
李氏的心思,宋氏門兒清。
李氏的婆婆先是一愣,正要跟宋氏對罵,結果就從別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當下一個巴掌拍在了李氏的身上。
“好啊你,元成才去了兩年,你就打歪主意了!”
“我打死你,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娼婦!”
李氏的婆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拖著李氏往自己家的隊伍裡走,圍觀的人看了一出熱鬧,估計這一路上都有談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