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餘光看向腿上的那鮮紅指痕,辛宜當即一掌甩過,直打得男人側過臉去。
“狗東西!既然你會接骨,為何將我送上馬車時不接,偏偏等我疼了一夜!”
她記得不錯,揚州世家的人圍堵他,大多數情況下,出逃會倉促不已,而那馬車卻行得十分平穩。
好似怕顛著她,為她著想。可他偏偏不先給她接骨!
想起這茬,她心中就憋悶得一團火氣。他分明就是怕她逃了,這才假惺惺到了客棧才接。
“綰綰騙我時,也不遑多讓。”他正過陰沉的臉,白皙的俊臉上一排指痕,依舊泛著痛麻。
男人並不理會,依舊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所以那日,夫人究竟是在茶樓與林觀巫山雲雨,還是在那書肆與韋允安互訴衷情?”
“我竟忘了,沒了那物,倒有許多旁得法子,可讓夫人快活。”
話音剛落,辛宜猛地抓緊他的胳膊,垂眸看著落入她裙衫下的玄黑衣袖。
“禽獸!別碰我……啊!”
方才接骨時,衣衫被撩至大腿,正方便了行事。辛宜恨恨得盯著他,卻因著腿剛接好,依舊疼得緊,不敢亂動。
“綰綰,莫要離開我了。”他動作依舊,俯身靠近她,去啄她柔軟的唇瓣。
辛宜還想抬手,卻被他驟然抽出的那隻手擒住,辛宜當即身子緊崩。想罵他,唇瓣卻張不得口。
季桓握著她的柔荑,穿過她的指縫,指尖黏膩一片。
“放……開我!”辛宜喘著氣,避開他的攻伐,卻在張口說話,方才的堅守頓時敗得一塌塗地。
男人已不滿足擷取柔軟的花瓣,翹開她的唇齒,攻佔她的唇腔,致力於糾纏那抹丁香。
察覺她氣息漸弱,男人終於大發慈悲,留給她喘息的時間。
辛宜躺在榻上,盯著帳頂雙目放空,烏發淩亂,微腫的唇瓣張合著,重重喘息,似乎還未從方才的窒息中緩過神。
季桓緊緊盯著她,一刻也不捨得移開目光。既然韋允安和那個孩子還活著,那她怎麼可能捨得死呢?
只要她不再傷害自己,好好活著,縱然她想逃,他就能把她捉回來。
愛也好,恨也罷,只要她在他身旁,那就夠了。
“喬茂今夜尾隨我至陽羨,向來夫人也能猜到幾分原因。”季桓把玩著指尖的黏膩,尤覺不夠,順著那霜白裙衫又索了幾分。
因著動作,榻上的身軀一度緊繃發顫。
指尖的黏膩清澈如水,季桓看得眼熱,壓抑許久的情慾再次起伏,愈發燥熱。
“夫人莫要擔憂,還有那個婢女,想來韋兄也能照顧得好她。”
辛宜恨恨地閉上眼睛,咬著唇瓣一言不發。他話裡話外都透漏著安郎和素問的訊息。
無非是藉著另一種方式拿捏她。
淚光溢位眼眶,辛宜深深吸了一口氣,在他靠近之際,一口咬上他的脖頸。
疼痛刺激著神經,男人漆黑的眼眸深得緊,異樣地興奮刺激著他,愈發用力地攫取那抹丁香,死死糾纏著。
到底顧及她的傷,季桓並未太過分。趁著她緩神的功夫,長指細細摩挲著她的臉頰,只聽見溫和的聲音迂迴在耳畔。
“綰綰,為我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