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向問心無愧的季令君竟然不敢發這一區區小誓!”辛宜忽地重了語氣,即使被人抵在柱子上,她也依然氣勢不減半分。
“你就是心虛!”
“你同你父季選都是拋妻棄子的卑鄙小人……唔!”
她的話似乎踩在男人的逆鱗上,隨之季桓將人帶著摔在榻上。
辛宜被摔的頭暈目眩,仍不肯放棄,她就是為了激怒他,憑什麼一直都是她受他的磋磨,今日她要狠狠刺痛他,令他瘋癲痛苦!
“你恨你父,但你最後卻活成了同他一般的禽獸!”
男人掐著她的脖頸,惱羞成怒道:
“辛氏,你再說一遍!”
“你和你父都是拋妻棄子的禽唔——”
男人雙目通紅,掐著她的脖頸,對上她倔強的眼眸,一邊怒不可遏逼近。縱然屋外狂風肆虐,悶熱的空氣壓得人難以喘息。
狂風依舊,吹打得未闔緊的窗扇呼呼作響。
隨著辛宜的周身收力,季桓額角也浸出了一層冷汗,但他仍不甘示弱,掐著辛宜的脖梗咬牙切齒道:
“辛氏,這是你自找的。”
悶雷過後,雨水漱漱而下,辛宜面色蒼白,厭惡地側過眸,死死握著被褥,目光盯著那處,咬著唇瓣。
男人面色微變,不動聲色地睨了她一眼。驟然松開她的脖頸,細聽著窗畔的暴雨,眸底愈發深沉。
不一會兒,察覺她早已虛力,再提不起一點同他對抗的氣頭,季桓心底的火氣才漸漸消下。
“辛氏,若你再像今日這般,不計後果的激怒本官,那來日在本官房內侍奉的便是韋內侍。”
霎時,辛忽地睜大眼眸,恨恨地瞪向他,惱怒道:“屆……時,屆時我便自行了斷,叫你餘生都陷入……夢魘的折磨!”
“唔——”
她的話果不齊然又惹怒的男人,只見男人陰沉著臉,扯唇冷笑著看了她一眼。漸漸,耳畔的暴雨聲再聽不見,眼淚默默淌了滿枕。
壓抑了五年多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辛宜到底是大意了。
季桓沒有理由會放過他這個所謂的妻。
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這次的反擊就不了了之。
趁著他正沉溺於此時,辛宜暗暗伸出晃動不停的手臂,顫抖著向床榻摸去。
剎那間,辛宜目露狠色,使了氣力快準狠穩地刺向男人。
幾乎是辛宜拿出金簪的瞬間,男人就敏捷的注意到了,他迅速側身,試圖躲過。
但此時狂風驟雨正盛,絲毫未曾停歇削減,縱然季桓偏身,可還是被金簪戳到肩頸處。
金簪隨著迅猛的力道刺入肩頸下足足半指長。
季桓側眸凝向那金簪,若非他當時躲避及時,恐怕這金簪早已刺入他的脖頸之中。
而辛氏此時也正虛弱地喘息著,恨恨盯著他。
“辛氏,好得很!”男人咬牙切齒,猛地拔了金簪扔向一旁。
隨著地板上重重的哐當一聲,肩頸處蜿蜒的鮮血順著金簪流到女人雪一般的肌膚上,季桓此時更是發了狠,再不留一絲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