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村子裡上懸崖採藥那些銀子還要多,兩者的危險程度也差不了多少,何樂而不為。
虎子帶完鄭大腳,然後輪換上他們的人,是一個手臂纏著繃帶的嘍囉,看著沒什麼存在感。
看來他們想讓他先過去探探路,要是到了對面出了什麼事情,少一個受傷的人還少個麻煩。
等那嘍囉也去了對面,劉魁沖著對面大喊了一聲,兩邊距離太遠,樹高林密根本看不到對面的狀況,那嘍囉腳踩到地上,觀察了四周的情況,只有三個年輕小夥子在,想來是接著五個人的。
上山的時候,賴子就跟他們幾個人提過,上崖村的人一次來三四個,一次只能一來一往跑兩回,輪換著來回,不然體力跟不上有危險。
細細觀察了四周沒什麼問題,那嘍囉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劉魁豎起耳朵聽,隱隱約約有聲音傳過來,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這時候已經來了另一個叫柱子的少年,劉魁又在自己十人隊伍裡選了個看著機靈點的,讓他先過去。
接下來還是劉魁的手下,這樣除了鄭大腳以外,已經有四個劉魁的手下到了這邊。
莫月看著情況,這瘦高個的確實謹慎多疑,找了塊曬幹的石頭,一屁股坐下去,一副知道要等很久的樣子。
那邊村民再來接時,那瘦高個眼睛滴溜溜地一轉,現在自己這邊就剩下六個,他們有四個人,便指著莫月讓她過去。
莫月做出一臉茫然的樣子,不情不願的答應著。
等順利到了對面,莫月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開始在大石頭旁邊走來走去,一副焦急的樣子。
那瘦杆身後綁著一大堆麻繩剛好回來,四個逃兵看著又來了個人還帶著繩子,一下警惕起來,鄭大腳趕緊嚷著:“讓你回去多叫幾個人過來接人,怎麼只有你一個?”
瘦杆馬上反應過來:“害!他們都去外邊採燕窩還沒回呢,剩下幾個人嫌你們這銀子給得太少不願意過來,我們幾個辛苦點,運你們幾個人不成問題。瞧!我繩子都拿過來了,加固一下石頭就成。”
那劉魁手下四個逃兵聽他這樣一講,想來繩子是拿來加固石頭,他們不懂怎麼操作,這裡三個小夥子加上兩個女人,也沒怎麼當一回事。
放下心來歪七豎八地躺在石頭後邊的空地休息,今天走了一天的山路,剛從懸崖那邊過來,這崖又高又險,上邊風還大,簡直嚇死個人。
莫月沖鄭大腳點點頭,示意動手。
鄭大腳朝瘦杆虎子柱子使了個臉色,幾人慢慢朝那四個逃兵逼近。
莫月先動手,一個手刀劈到逃兵腦後,那人眼前一黑,都沒來得及叫喊一聲就昏死過去。
其餘三個人馬上就想喊叫起來,莫月剛剛走來走去就是為了現在做準備,把地上被自己踩得鬆散的灰砂一腳提過去,那灰砂混合著小石子,進了三個逃兵的嘴裡,還沒喊出來就被嗆住。
鄭大腳不愧是叫大腳,那雙腿的力氣也不容小覷,一腳踢到一個逃兵的心口,那逃兵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接昏了過去。
莫月控制著力道,又是一個手刀,最後兩個人也被打暈。
虎子幾人知道鄭大腳有點底子在,只是沒想到這個長著黑痣的姑娘也這麼厲害,又想到這兩年長公主參政,民間已經傳出“日月當空,雙鳳來儀”的預言。
真要變天了?
想歸想,那些又不管他們的事情,新朝建立以來,賦稅減免不少,當官的也不像之前一樣欺負人,司農每年還發種子,大家的日子慢慢好過起來,只要能過上好日子,誰管那麼多呢。
半大的小夥子,眼裡只有對強者的渴望。
一時間對兩人崇拜得不行,手腳麻利的把四個逃兵綁起來,武器收繳到一邊,嘴巴裡塞上一大把幹草,又用細繩子在嘴巴腦後繞一圈,這樣他們就叫不出來。
長青接過來的人是賴子,看著四個逃兵被綁起來,朝鄭大腳看過去詢問情況。
他知道大姐頭的實力,肯定早就通知完村裡,單靠眼前這幾個人,要困住四個壯年逃兵,也沒弄出來多大的動靜,還是很困難的。
鄭大腳頭往莫月那邊一點,示意都是這姑娘做的。
賴子這才沒說什麼,等著虎子再過去接人。
前面有四個人在那邊,劉魁已經放心下來,輪換著運過去,每次一個逃兵剛落地就被綁起來,叫都沒法叫。
劉魁是個什長,手下本來有十幾個人,殺了千戶才被通緝,一路上折了幾個兄弟,本身實力並不差,上崖村的幾個小子加上這幾個跑貨的,他並沒有怎麼看在眼裡。
昨晚上那一刀,想必是自己日夜逃命,狀態不好才讓那姑娘擋住,現在馬上去到對面,找個山頭做土匪,也當個綠林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