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信兩人能將此事推上熱搜,這背後定是針對榮慶的人。短短三日,榮慶股市顯著下跌。
果然,裴言在蕭女士這裡查到了蛛絲馬跡——蕭女士的弟弟和趙琢文有染。
趙琢文睚眥必報的性格定會翻起風浪。上次琢橫管業和榮慶合作的小插曲,他不敢把這筆賬算淩初身上,只能在榮慶做小動作。
女人想了想:“可是趙老闆那邊不會放過……”
裴言打斷道:“蕭小姐,我想你弟弟過得好不好,你比我更清楚吧?我們現在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怎麼選擇我尊重你。”
女人緊緊地握著信封,咬牙道:“需要我怎麼做?”
“……”
裴言從咖啡廳出來,路邊停著的白色法拉利sf90就朝他“嗶”了兩下。
他沒有心情理,更不喜這樣的惡趣味。
法拉利又“嗶”了兩下,還朝他閃了一下燈。
裴言正要生氣,一陣極具辨識度的機械聲後,車篷往後攏,淩斯洛取下墨鏡朝他拋了個魅眼。
裴言無奈道:“小少爺,你能不能低調點?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不太想認識你。”
裴言這話是真心的,只要和淩斯洛待在一起,那一定是萬眾矚目的,比外灘的訊號塔燈還閃耀。
此刻,道路兩旁的目光都往這裡聚集了過來。
初冬也阻止不了淩斯洛穿破洞牛仔褲配奇奇怪怪的衣服,比如那鑲水晶的皮帶總是能長到膝蓋處。
裴言第一次覺得白色法拉利有些騷氣。
淩斯洛趴在前車窗上,嬉笑道:“我哥剛給我提的新車,漂亮吧?走,小爺帶你去兜風。”
裴言無奈道:“挺漂亮的,和你真配。”一樣騷\氣。
他不得不鑽進騷\氣的車裡。
油門踩下,引擎爆發出低沉有力的轟鳴。
風灌了進來,裴言吼道:“能不能把篷給關上!”
他的聲音幾乎被風捲走。
“你怎麼活得跟四五十歲老男人似的。”淩斯洛雖嘴上這麼說,但還是關上了敞篷。
空間密度縮小,裴言總算覺得舒服了很多。
他無奈道:“斯洛,我真羨慕你。有淩先生在,你什麼都不用想。”
淩斯洛就像空中的風箏 ,隨風而逐,總有人為他拉著線,不至於被風吹走。
“我才不想被我哥管著呢。”淩斯洛又突然想到什麼,“阿言,你和池哥現在怎麼樣了?”
裴言的視線落在遠方,目光渙散:“還在追。”
他真的很難追。
淩斯洛笑道:“你倒是說說怎麼追的?我很好奇?”
“每天送禮物,接他上下班。”
淩斯洛忽地踩下油門,將車停止馬路邊,側首很認真地看著裴言:“你就這樣?”
“不然呢?追人不都是這樣嗎?”裴言有些不解。
沈墨池也總是說他還不夠,可他想不到追人除了送禮物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