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撥弄完指甲又開始拿出口紅補妝，反正她沒有興趣再嘲諷人。裴言的態度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嘲諷都沒有了任何快感。
狹小的空間安靜下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有沈墨池偶爾會拿出手機回兩下訊息。
裴言看不見他發的什麼。
沈墨池不知什麼時候拍了一張裴言開車的照片發給了陸予笙。
陸予笙回了一張照片。照片裡一個男人趴在沙發上睡覺，有些長的劉海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眼角下的紅色胎記。
陸予笙還回了句：「小貓睡覺。」
兩人沒有過多的對話，就好像獵人在炫耀自己的獵物。
裴言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後視鏡上瞥。
沈墨池和喬雅珠會訂婚嗎？那公寓是沈墨池送的嗎？沈墨池會在公寓裡過夜嗎？
裴言不敢再想下去。
喬雅珠突然對著沈墨池撒嬌道：“沈先生……我上次好像聽你提過要去巴塞羅那。”
“嗯，下週。”
喬雅珠又道：“我剛好有個拍攝在那邊。”
“那一起。”沈墨池說道。
“那全由沈先生安排喏。”
“好。”
這樣的對話在裴言聽來是寵溺的，甚至還有點難受。
裴言不敢再往後視鏡上看，視網膜已經被灼燒出潮濕的絡印。
他想將所有的車窗都摁下，讓風都灌入車裡，把白骨精吹散，或者冷死沈墨池。
裴言始終沒有這麼做，兩手搭在方向盤上，車在他手裡開得很穩，最後停在了目的地。
下一刻，一輛阿斯頓.馬丁直接橫在幻影面前。
淩初從後座走下來，朝幻影車做了個投降的手勢。整個滬市敢在太子爺面前調皮就只剩他了。
沈墨池瞥了一眼車外，對裴言道：“一起。”
裴言說：“我還是在車裡等你們吧。”
沈墨池挑眉提示道：“隨叫隨到。”
就這樣，裴言不得不一起下了車。
淩初走上前將整條手臂搭在裴言肩膀上，手指摁了摁：“裴言也在。”
裴言解釋道：“我只是司機。”
淩初疑惑地看了沈墨池一眼，笑道：“那墨池可有福氣了。”
沈墨沒有理他，目不斜視地朝裡面走去。
白骨精就那樣挽著沈墨池的手臂，搖曳著上半身熱死下半身冷死的身姿走了進去。
淩初安慰道：“裴言你別多想，沈墨池現在就這樣。”
“嗯。”裴言還是應了聲。
酒會是在一個私人莊園裡。偌大的會客廳到處都是高階西裝和露肩晚禮服的背影，璀璨的水晶燈格外刺眼，紅酒和香檳晃出一派動人的紙醉金迷。
莊園的主人是一對西班牙夫婦。
沈墨池剛進大廳，艾薩剋夫婦就迎了上來，熱情道：“sr. shen 101nove.hes。”沈先生，晚上好）
“buenas nohes。”沈墨池點頭道。
“hoa你好）。”艾薩剋夫人和喬雅珠擁抱後就一起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