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事？”
阿姜說：“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您先聽哪一個。
裴言擠出一點落魄的笑：“已經這麼壞了，還能有什麼更壞的訊息？”
阿姜有些不忍心道：“趙老闆毀約了。”
裴言有些失神。他和趙琢文簽合同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當時趙琢文有些醉意地簽了合同，裴言叫來了兩個帥哥。事後趙琢文雖有不悅，也不好將這樣的事放臺面上說，也就過了。
裴言緩了一會，才說：“那好訊息呢？”
阿姜說道：“好訊息就是趙總投入的第一筆投資金抵違約金。”
裴言擠出一苦笑：“看來還真是好訊息。
阿姜有些擔心道：“裴總沒事吧？”
“你們都擔心我有事？還是擔心榮慶有事？”
阿姜沉默了。
裴言又說道：“怕我跳樓自殺？”
阿姜還是未開口。
裴言笑了笑：“我不會。”
裴言確實不會這麼做，就算自己再落魄，他也不會。
榮慶不是他一個人的，上上下下多少員工等著吃飯，也不是跳樓自殺就能解決的問題。
他更做不到卷錢跑路。
阿姜有些不忍道：“要不……申請破産吧。”
酒吧包房裡，趙琢文正喝得盡興。
包房門被推開，空氣靜了幾秒。
趙琢文正想罵人，抬眸撞上淩初的視線，立馬笑道：“哦，淩總嘛，沒想到你還親自來一趟，頓使蓬蓽生輝、不勝榮幸呀。”
他說著揮手招呼旁邊的人騰出大半個位置。
淩初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又將修長的大腿往茶幾上一搭：“趙老闆玩得可盡興？”
趙琢文笑道：“淩總安排的肯定盡興。”
淩初拍了拍手，旁邊的保安示意了下，立馬有服務員端著好幾瓶白酒進來。
淩初抬了抬下巴：“聽聞趙老闆好白酒這口，我這特意找人為趙老闆定製的，嘗嘗？”
趙老闆倒了滿滿的一杯，喝了一口總覺得不對味，劣質得有些沖頭。
淩初又說道：“趙老闆是不喜歡我這安排的酒？”
“哪能呢。”趙琢文擠出笑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他剛嚥下去就又聽見淩初說道：“滿上。”
“滿上”兩字一出，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壓抑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趙琢文不解道：“我說淩總呀，這是什麼意思呀？”
淩初嘴角微勾：“請趙老闆嘗嘗這酒。”
趙琢文不得不又倒滿一杯，壓著不滿喝了下去。
淩初又淡淡道：“再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