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毒辣異常。
它不管人們的生死,自顧自地烘烤著這片乾旱的大陸。
好在,在這乾涸的沙地裡放肆地奔騰中,坐在皮卡車上,多多少少還能感受到一絲風涼。
肖容易的嘴巴里,咀嚼著皮卡車上剩餘的乾麵包。
一路上,他聽著巴姆磕磕絆絆的敘述,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迪埃拉的情報,大概給整理了出來。
這處荒無人煙的河谷,是加國和科特國的交界處。
雖然名義上,這裡屬於加國的西部地區,但這裡距離科特國的城鎮巴薩姆,反而更近一些。
這就導致了在這片距離沿海較遠的地方,名義上,是由加國西部地區首府塞康迪治理,可實際上,卻是當地的部落酋長自治。
山高水長,鞭長莫及。
迪埃拉雖然不是當地的部落酋長,但他是酋長的小兒子。
幾年前,因為沒有繼承權,酋長扎哈害怕自己的兒子們窩裡鬥,便以酋長的名義,將迪埃拉驅逐出了部落。
實則是將他放任在外面,自己在背後撐腰,讓迪埃拉自己去打拼。
這本身並沒有錯。
可他錯就錯在不僅僅是靠俘虜開採砂金。
迪埃拉勾結了黑心勞務公司,從華國拐騙勞工為他淘金。
更不幸的是,肖容易就是被拐騙過來的其中之一。
因為幾乎沒有正式修築的公路,四輛皮卡顛簸了一路。
肖容易稍稍吃了幾口麵包,就再也吃不下了,他將剩下的麵包塊裝回包裝扔在一旁,再次看向了副駕駛的巴姆。
“巴姆,還有多遠?”
“指揮官,還有大約,駐地5公里。”
“駐地最外圍的哨位,幾個人,距離駐地有多遠?”
“5個,1公里。”
“好,剩餘3公里時停車。”
肖容易最後這句話,卻是伸出手拍了拍開車的衛四說的。
“明白!”
衛四斬釘截鐵地答了一句,繼續努力地握緊方向盤。
衛一坐在肖容易的身旁,將肖容易挑選的那把ak提起來看了看,然後隨手給扔在了一邊,又從腳底下那堆ak中挑揀一番,摸出了一把外表破舊異常的遞給了肖容易。
“指揮官,您用這把,這把更好些。”
看著衛一手上的那把ak,外形卻跟燒火棍差不了多少。
肖容易有些不太情願,但還是接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