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要湊上來躍躍欲試,白夏抱起它,輕聲道:“算了,先等等吧。”
感覺並沒有過去多久,樓裡就亮了燈。
吵嚷聲響起,白夏推門而出,就見陳天武搖擺著壯碩的身軀迎面而來。
“喲,叫我瞧瞧咱們未來的頭牌,”
陳天武打量了白夏一番,而後驚叫:“要死了要死了,你怎麼沒捯飭捯飭臉,你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不是挺會畫臉?”
白夏淡淡笑了:“我覺得今天什麼都不畫最好。”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客人們已經見慣了那些濃妝豔抹的,看到你說不定會眼前一亮,走著,走著。”
作為城中的唯一一家南風館,採用的是園林化佈局,環境雅潔有致,但引來的客人們根本無心欣賞此處的風景,都看著臺上被紗簾遮住的人影,連聲催促。
“怎麼回事?就讓我們看個背影?”
“陳天武,你可不厚道啊,這不看臉咱們怎麼出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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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武呵呵笑了兩聲:“我什麼時候糊弄過你們啊?”
他才要將紗簾挑起,門口便傳來一陣喧鬧聲。
“盛家少爺來了。”
“誒?他不是被他老孃關起來了?”
“嘖嘖嘖,這不是捨不得他相好的麼。”
“這兩人有私情,該不會小倌已經被睡了吧,那可不劃算。”
看見盛衡來了,陳天武臉上的笑意更甚:“盛家少爺,快來上座,我算是看出來了,您對咱們阿白的心意真的是價值千金啊。”
他把價值千金幾個字咬的極重,就差眼睛裡也冒金光了。
盛衡將手中拎著的箱子放到臺上:“這是千兩黃金。”
“喲,千兩黃金買咱們阿白的初夜,盛少爺真是大手筆啊,諸位,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
似乎是被盛衡的手筆驚到,臺下的眾人一時無言。
眼瞧著陳天武就要上前拿箱子,盛衡將手覆蓋在上面:“千兩黃金留下,人我要帶走。”
他話才剛說完,陳天武就臉色大變,再沒有扭捏的模樣沉聲道:“你要將人帶走?帶去哪裡?”
盛衡給白夏使了個眼色,而後笑道:“當然是離開四方印城。”
就像是觸發到了某種禁制,包括陳天武在內的所有人眼神都變了。
“進了我的門可就終身都是我的人,想要離開?簡直是異想天開。”
“你的人?”盛衡冷冷地看向陳天武,手中的長劍出鞘,直直地沖著他所在的方向而去。
雖然白日裡沒有修為,但漸漸適應身體之後,想要使出從前的劍法並不困難。
被劍尖對準胸口,陳天武並沒有露出絲毫慌張的神色,而是快速拿起身旁的託盤擋了一下。
“你會用劍?”陳天武看著盛衡手中的劍恍惚了一瞬,白夏趁著這個功夫,快速閃身來到自家愛人身邊。
也就在這一瞬間,臺下眾人終於看清了白夏此時的容貌。
“盛少,你不厚道啊,這等美人可不該獨享。
“就是,你們想走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