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對他不滿,誰又敢提呢?
旁邊座位發出“吱”的一聲響,一個彪形大漢站了起來。
“白秀才,你怎麼有了好酒也不給俺說道說道。”
這人是江湖中人,不管什麼縣男、王妃,他叫著白秀才順口就一直這麼叫。
白夏見這人面前的大碗,無奈說:“您不是不喜葡萄酒,只喝烈酒?”
“今天就給俺來那葡萄酒,”大漢把銀子放在桌上:“要那最好的。”
“行,這就給您上。”
來白夏酒肆吃酒的都是天南海北的人,不差錢的自然不少。
有時候定價越高,反倒還越引起他人注意。
這彪形大漢就是其中一人,他瞥了眼旁邊瘦得像竹竿的人一眼,這人剛剛在旁邊嘀嘀咕咕的實在煩人。
“俺替大家嘗嘗這最貴的酒是什麼滋味兒。”
裝葡萄酒的都是小小的杯子,大漢皺皺眉,一口就將酒悶了。
看他如此豪飲,幾個文人有些看不下去,但還是好奇道:“味道如何。”
大漢並未答話,而是站起身來走到櫃臺前,激動地問:“這酒有多少?”
“不多,你要拿的話能拿五壇。”
“行,五壇就五壇。”
見人提著酒壇急匆匆地走了,還在座的眾人面面相覷。
或許這酒真不一般?
有了大漢開頭,這價格昂貴的葡萄酒終於有了第一批客人品嘗。
太陽落山,盛衡來酒肆接白夏,白夏就隨他一起往山坡上走。
“你說要在村裡辦流水席?”聽了盛衡的話,白夏眨眨眼。
“嗯,你我結契是在淩安城,也該讓村裡人沾沾喜氣。”
“好啊,那我讓裡正叔和王大娘幫忙張羅張羅。”
“明日我去說。”
“嗯,也好。”他們平常不分彼此,白夏自然是點頭應是。
他自己都沒想到的事兒讓盛衡先想到了,心裡有些暖暖的。
趁著四下無人,白夏湊上去,想親吻身旁人的臉頰,卻不料盛衡一動,他的嘴卻剛好碰到了這人的喉結。
盛衡喉結滾了滾,環住白夏的腰身,湊近他耳邊笑道:“回家。”
王水琴聽盛衡說要在村裡辦流水席,慶賀他與白夏結契,心中又對他滿意幾分。
雖然自己是一個村中婦人,由不得她對王爺有什麼滿意不滿意,但她一直把白夏當成自家小輩看,總是考慮的多些。
大淩王朝男子和男子結契的不少,但真正始終如一的可不多。
她看這盛王爺對白夏還挺重視的,希望兩人能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