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城內。
“聽說又有一個瘋的?”
“真的假的?這真是王爺做的,不能吧?他可是盛家人。”
“盛家人又如何,他出生的時候,盛家人可就不在了。”
“倒也是,哎,王爺和那位總歸不是親兄弟,有異心也很正常。”
“你說得倒是輕松,他們鬥法,苦的可是咱們。”
“你們說,會不會王爺的結契大典本就是一場陰謀,為的就是灑下控魂妖術。”
傳言是越來越離譜,雖然皇上禁止百姓們談論此事,但也沒誰一直看著他們,許多人的膽子還是很大的。
白夏和盛衡坐在馬車中,很快體驗到了耳力好的壞處,兩人結契時周圍全是祝福聲,如今聽到的又都是質疑的聲音。
白夏眼神有些冷淡,他突然覺得,盛衡要做個閑散王爺是絕對的明智之舉。
將手覆蓋在身旁人的手上,卻被反握住。
若是從前沒有恢複記憶,盛衡有可能會對現下的情況感到失望,但如今,他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修真道路漫長,遇到這種小事當真算不得什麼。
側頭看著盛衡的臉色,白夏也靜下心來,是他著相了,道阻且長,無需太過在意旁人的看法。
他們並沒有隱藏氣息,乘坐的馬車直接停靠在了車馬鋪。
馬夫發狂之後怕連累家人,就和街道司的人商量好先住在車馬鋪。
盛衡和白夏一行人下了馬車,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王爺這個時候來是要做什麼?”
“難道還要施法?”
“咳,你還真相信這個說法啊?”
“有啥不信的,那馬和馬夫瘋的實在是邪乎,而且,你看前面那頭狼,一般人能收服麼?”
“誒呦,可小點兒聲吧,盛王爺許久沒在淩安城,我看你們是忘記他那雷霆手段了。”
不管外面人如何交頭接耳,盛衡和白夏此時已經站在了馬夫面前,裡間窄小,白小野就和汪雄帶著小狼和小小守在外面。
“如何了?”
老禦醫看到王爺竟然親自來了,慌忙站起身:“回王爺,這人未曾有被下藥的跡象,我猜想是不是有什麼外物間接影響了他。”
他是不相信什麼“叫魂”“控魂”一說的,傳出這種話的人定然別有居心。
躺在床上的巴玉聽著大夫叫面前的人王爺,當即就要起身,可卻無從動彈。
“王爺,多虧了您紅封中的銀子,我老爹才撿回了一條命,小的本就無以為報,這又連累到您了。”
“你不相信我控制了你的魂魄?”
“我可不信,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白夏暗道,果然到哪裡都是有明白人的,他隔絕了三色花的氣息,湊近了些,問道:“你見過這種花麼?”
巴玉看到三色花便立刻點頭:“見過,有人送了我盆一樣的,可前兩天卻丟了。”
他還以為是有人看這盆花好看偷走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