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白費心思了,和我在這兒等吧。”
等,等什麼?這人傷了他難道不想逃麼?他不逃外面的人要什麼時候才能發現自己?
白夏當然想逃,可他剛剛大概看了眼外面的院子,院子及其封閉,除了大門根本沒有任何出口。
而就這房間的佈置來看,這人家的宅子恐怕很大,要逃可不容易。
他在賭,賭薛鷹他們會先一步找到自己,若是實在不行他只能將這劉金劍殺了,而後躲在空間內再選定逃跑的時機。
時不時的鬧出些動靜,倒是沒人中途來敲門。
隨著天越來越暗,外面吵吵嚷嚷地聲音傳來,白夏手中的匕首終於鬆了鬆,將房門開啟。
院門被人踹倒,衙兵們沖了進來,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汪雄幾人。
馬鳴聲從眾人身後響起,一個人影快速閃進屋內,將白夏整個人都抱入懷中。
匕首哐當一下砸在地面上,白夏緊緊地抓著盛衡的衣角,確認道:“子衡,你來了?”
“恩,我來了,我在,沒事了,沒事了。”
盛衡抱緊眼前的人,一遍遍安撫著他。
“王爺,王爺,我兒他不是有意的,他,”
渾厚地聲音由遠及近地傳入耳中,而後就是一個體型壯碩的中年男人沖進屋裡,他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可抬頭時,卻愣住。
盛衡懷中的人怎麼看上去毫發無損?絲毫不見被蹂躪的樣子,那他兒子?
再往床上一看,見到劉金劍的慘狀,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三兩步撲上前去,顧不得什麼大喊道:“金劍,金劍!你怎麼被傷成這個樣子?醒醒,你醒醒,去,去叫大夫。”
“我看誰敢去叫人?”盛衡冷冷的聲音響起,院中人沒人再敢動作。
“王爺,您懷裡的人什麼事都沒有,我兒竟然傷成這樣,該找個大夫瞧瞧,過幾日咱們還要去淩安城,這要是上面怪罪下來,”
劉全說著話,視線又若有似無地看了白夏一眼。
“怪罪?究竟是誰該怪罪誰?今日我就算殺了他,你也要受著!”
盛衡此時怒火滔天的樣子,把劉全嚇了一跳,看來劉金劍綁來這人比想象中更重要,這可麻煩了。
他趕緊跪了下來:“王爺,饒命,饒命啊,我劉家可就這一個獨苗苗。”
盛衡沒有理他,而是看向汪雄:“劉金劍行綁架之事,已犯重罪,將人抓起來。”
“是。”
自從看到衙兵闖入了院子,劉金劍就實在堅持不住暈了過去,如今根本無法掙紮任由人擺布,劉全見此情形,知道多說無用,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劉家在整個府城來說都是了不得的人家,他們家中倒是沒有做官的,但卻算是皇親國戚。
先皇和君後一生一世一雙人,根本沒有子嗣,當時淩越就是他們特意培養出來的儲君,而這劉家則是淩越的外家。
劉全一家屬於分支,與淩安城的劉家走得最近,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也正是因為此,劉金劍的行事才毫無顧忌,就算他欺男霸女又如何,就算他綁人回家又如何,那些人根本敢怒不敢言,怎料,如今竟然踢到了鐵板。
眼看著劉金劍滿身是血的被抓,周遭百姓暗暗叫好的同時都開始打聽劉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聽說劉金劍抓了個男子,欲圖不軌之事,結果你們猜怎麼著,他連人家衣角都沒碰到就被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