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狠一點兒，以後給東家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就糟了。
大雪過後就到了新年。
殺豬、打豆腐、置辦年貨，打掃衛生，炸丸子、蒸饅頭、殺年雞，貼春聯。
這些天跟著白夏忙裡忙外，盛衡也覺得頗為有趣，從前過年都是下人們準備這些，如今親力親為，倒是真的感受到了年味兒。
遠在淩安城的淩越看著桌上放著的臘肉，沒忍住笑出聲：“這是年禮？子衡也會和朕開玩笑了，去，今晚就讓禦膳房把這臘肉做了。”
頓了頓，他又喃喃：“看來北邊百姓的生活不錯，若是家家戶戶都能吃上肉，那兩位該是開心極了罷。”
從前年三十都是白夏自己過，自打穿越過來後他的身邊有了弟弟白小野，如今又多了個盛衡。
他打心底裡高興，這一高興，就做了許多吃食。
除去年夜飯，光是炸著吃的零嘴兒就有好幾種。
盛衡看著眼前的人變著法地做吃食，又緊著投餵他，簡直哭笑不得。
這天，整個大淩王朝都燈火通明，白夏家也早就掛上了大紅燈籠。
白小野看著時辰，沒忍住睡了過去，倒是白夏和盛衡一直坐在院子裡對飲。
今日高興，白夏就多喝幾杯，又貪了一杯盛衡手邊的烈酒，竟是還沒什麼醉意。
他眼睛亮亮地將準備好的劍匣放到桌上，往前推了推。
“子衡，送你的年禮。”
劍匣裡面裝的是空間合成出來的匕首，雖然不算特別珍貴，卻也是獨一無二。
“想來想去，你也不缺什麼，送你匕首之後應當是用得上的。”
盛衡一手握緊盒子，另一隻手輕輕撫了下白夏的頭：“謝謝，我很歡喜。”
白夏此時已經有些暈乎乎，根本沒在意眼前這人都沒開啟盒子，他拉著盛衡的手，像是撒嬌一樣輕輕搖了搖：“我的呢？我有年禮麼？”
“自然是有的。”
“嗯？是什麼？”
見盛衡看著自己笑，白夏反應過來摸了摸頭上，而後便拿下來一枚玉簪。
他平日裡沒什麼講究，用的只是最普通的木頭簪子，早前得到的賞賜倒是也有些頭上戴的簪子，只是都不太適合自己。
眼前這枚玉簪，清新淡雅，上面沒有多餘的紋飾，倒是讓白夏頗為喜愛。
“謝謝，我也很歡喜。”
新年剛過，盛衡就要回邊境，這也在白夏的意料之中，他並表現出有什麼不捨的情緒，好似真的已經習慣。
盛衡來的時候輕裝簡行，回去的時候馬匹上多了幾個包袱，他不覺得麻煩，反倒很喜歡白夏惦記著自己。
兩人的道別沒有過多的言語，就像是隔兩日還會再見一樣，可事實上他們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見面時什麼時候。
送走盛衡，家裡安靜空曠了許多，連白小野都有些不習慣，直接把王大勇叫來家裡玩，白夏便時不時的往山上跑，看小狼打打獵，自己再畫畫山地的規劃圖。
等過了正月十五，來人做了丈量後，這座山就真正歸他所有，得早做打算才行。
對於作坊旁邊這座山歸了白夏這事兒，村中人還不清楚，否則大家定然又要討論好一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