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看了眼白夏的手,笑道:“白兄也去王先生的壽宴?到時一起去啊。”
他沒在意自己對白夏的稱呼變了,似是有些急切地說道。
白夏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好。”
到壽宴這天,白夏便和方浩一起出了鋪子。
出了門,見白夏沒有上馬車的意思,方浩眉毛蹙起:“咱們不坐馬車?”
連日來,方浩眼中的白夏始終都是好脾氣的,他似是已經忘記自己還是鋪子裡的夥計,說話做事不再小心翼翼。
“就兩條街,走著就過去了。”
“這,行吧。”方浩覺得就這麼去有些丟面子,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王瑞達辦壽宴並沒有去酒樓,也只請了同書院的幾位先生還有學子們到家中後院小聚。
原本這樣他都覺得很鋪張,還是自家兒子勸說才勉強同意。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六十而耳順”吧?
“白兄你來了?”
“白兄,你今兒可早,鋪子不忙嗎?”
“白兄,咱們今日可要好好辯一辯,上次輸了是我大意。”
好幾個人見了白夏都要圍著他說話,把方浩擠到了外面去。
方浩垂在身邊的手緊了緊。
“牛文俊來了。”
人群中有人嗆了一下:“咳咳,他,他不是不再參加宴會了嗎?”
“誰知道?可別再惹出什麼事兒來,咱們管好自己就成了。”
幾人說話間,牛文俊便黑著臉進了院子。
他一進來就與白夏的眼神對個正著,想要發作,又憶起他爹的警告,只能作罷,一臉陰沉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看到許多人避他不及的模樣,牛文俊氣得都露出了笑意。
原本有幾個想上前與他說話的人看他面目猙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宴席開始,王瑞達捋著胡須簡單說了幾句話就大手一揮:“開宴。”
一旁的王思提醒:“咳咳,爹,等等。”
“嗯?”王瑞達疑惑地看著王思,沒明白要等啥。
尹盧笑著起身,端起瓷杯:“敬酒這個規矩可不能破,王兄怎就忘了?”
“哈哈,好好,喝酒喝酒。”
敬了酒,分好壽桃,宴席才正式開始。
不知道王家是到哪裡請的廚子,實在太合自己口味,白夏便多吃了些。
宴席過半,方浩便拿著兩杯酒湊到白夏身邊:“白兄,我見後面還有個花廳,一起去走走?”
白夏側頭問:“有話說?”
“是。”方浩點頭,面上有些發紅。
兩人走到後面的花廳,方浩便指了指邊上的石凳和石桌:“坐這兒?”
“行。”
“我早前就聽聞一件事,不只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