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也不躲,狠狠地捱了一下。
張白知讓人將李老太帶下去,他皺眉說:“此案押後再審。”
空口無憑,只能再收集柳枝教唆李強的證據。
白夏沒想到這件事還有另一個人的參與,等人差不多散了,他垂眸看向坐在地上的柳枝。
“我們今日第一次見,我沒理由讓人燒你家作坊,而且白文心什麼蠢樣你也知道,他可不值當我如此。”
擦了擦眼淚,柳枝起身,並未與白夏對上視線,便轉身離開了。
午後陽光炙熱,白夏莫名的有些煩躁,他走出衙門,便與盛衡對上視線,盛衡今日穿了件輕薄柔軟的素色衣裳,看上去低調許多。
“我去讓人查查柳枝?”盛衡已經知道公堂上發生的事,他想幫忙,卻也得提前問過眼前的人。
“會不會給你添麻煩?”白夏不想因為不必要的人麻煩盛衡,但有他幫忙確實會快些。
這件事不管如何李強是逃不了的,他不覺得這人會平白無故的陷害柳枝。
“不會麻煩。”
“那好,”頓了頓,白夏有想起什麼:“我剛剛臨進衙門前的時間接到聖旨是你安排的?”
盛衡挑眉:“嗯,他們也是剛到縣裡,倒是趕上了,走吧,兄長為你寫了招牌,也該及時掛上。”
聽盛衡叫皇帝兄長,白夏便知道他們感情不錯,他笑著說:“多虧子衡,我現在也算小有財富了。”
“既要謝我,也叫聲兄長來聽聽?”盛衡想要與白夏更親近些,思來想去,自己比他大,作為兄長應是不錯。
兄長?白夏笑了,輕聲喚道:“那我要叫你子衡哥麼?”
聽到眼前乖巧的少年叫自己哥哥,盛衡竟不知所措起來,他輕咳一聲,改了主意:“還是叫我子衡吧。”
浩浩蕩蕩的車隊進入平陽鎮,引來許多人圍觀,直到白夏小吃鋪的新招牌重新高高掛起,眾人才反應過來,他竟然靠著吃食入了皇帝的眼。
在這期間,盛衡只是站在白夏的身邊,並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讓白夏不自覺的鬆了口氣,他總覺得若是盛衡回到王爺的身份上,兩人便會所隔甚遠。
新招牌掛上了,白夏小吃鋪卻是關著門的,有客人想要蹭蹭皇帝禦筆招牌的光都無法,便站在門前踱步。
白夏只好承諾明日肯定開張,才將這些食客打發走。
他自己做了些吃食,又在飽食點了招牌菜,在後院簡單宴請了松達一行人。
來的人多,把院子擠得滿滿當當,他們不覺得擠,也不覺得自己被白夏怠慢,反倒認為他親自下廚,最是用心。
當然,最重要的是,王爺預設他們擔著白夏的謝意。
許久之後,白夏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本是不能被隨便宴請或招待的。
他們是皇帝的人,該重視規矩,他們被不少人盯著,有許多行為可能會被視為貪汙受賄或結黨營私。
再回到村子,天還未黑,白夏趕緊去王水琴家把明日開張的事兒說了。
“您別著急,鋪子明天下午開張,上午把食材準備出來就夠了。”
“誒喲,東家,能不急麼?咱們得多做涼皮,您被皇上賞了,明日買涼皮的人指定多。”
村裡人今天有人去鎮上,親眼見到了小吃鋪掛上了皇上寫的招牌,剛剛她可又瞧見好些個官爺抬著箱子去白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