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了塊點心,喝口茶,白夏突然覺得身體由內而外的感覺到燥熱,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對勁兒,這是?有人給他下了藥?
他當即打碎了裝點心的碟子,而後左手就被劃了道口子,輕輕抬手,雖然血流的不多,但看上去很是駭人。
好痛,但只有如此自己才不會失態。
碟子碎裂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氣氛,章知舟驚道:“白兄,你的手!”
“無事。”
白夏抬起頭,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撞上牛文俊的眼睛時,就見這人沖他挑釁一笑。
是他!他攥緊拳頭,痛意讓自己的神志清醒許多,趁人不注意將剛剛自己用過的茶水放入空間裡。
“諸位實在抱歉,看來我得去趟醫館了。”
章知舟聞言站起身:“白兄,我陪你去。”
誰知兩人剛要離開時卻被人擋住了去路:“白兄,雅會難得,我看你也別走動了,我去給你請個大夫來。”
白夏看了眼這個人,又掃了眼牛文俊,突然笑道:“好啊。”
“大家繼續吧,我這就是小傷,不必在意。”
他說完這句話就坐到了最角落的位子,而後以袖遮掩,又從空間中拿出杯泉水,一飲而盡。
既然有人不讓他走,那白夏就順了這人的意思。
方才他與牛文俊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稍後該是再送他一句話才行。
眾人見白夏似是真沒什麼事兒,便不再擔心,倒是牛文俊頻頻往他這邊看。
“怎麼回事?他怎麼沒反應?你確定把藥放到了茶水裡?”
“確定啊,我還親眼看到他喝了一口,這可咋辦,等會要是大夫來了不會發現,壞了事兒吧?”
“你等會提前給大夫說只管包紮傷口,其他的別管。”
牛文俊皺眉,他沒想到白夏這麼狠,寧可將自己弄傷也要保持清醒。
兩人說會兒話,再抬頭,牛文俊突然發現白夏不知道去哪裡了,剛想讓人去找,便見人又回來了。
看著白夏面色已經有些潮紅的模樣,牛文俊惡劣地笑了笑,看來是藥效發作了。
早就聽聞白夏喜歡男子,若把他在雅會上勾引眾多同窗的事兒傳出去,那這人這輩子恐怕都抬不起頭來,想想就大快人心。
鄉野村夫,就該活在泥裡,他們往上爬的樣子實在難看。
喝了口剛剛端上來的茶水,牛文俊不再關注白夏,而是將視線移到了正在煮茶的女子身上,不知怎地,他突然感覺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大夫來得很快,他見白夏輕描淡寫的模樣以為只是小傷,可真正看到傷口便趕緊拿出藥箱,皺眉說:“你這傷雖然不大,卻很深,最近可不能做重活。”
“好,謝謝大夫了。”
沒想一個文弱書生竟這般能忍,便點點頭,麻利地上好藥便起身離開。
白夏的手起初確實是痛的,但他清楚也只有痛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而喝了泉水後,自己身上的藥不僅解開,傷口也不那麼疼了。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過來的,自己早已經習慣。
“你怎的突然被碟子傷到,沒事吧?”公孫川見白夏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便起身過來詢問,他眉宇寬闊,看著白夏的時候滿是關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