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白夏要把銀錢還給盛衡,豈料這人根本不收,還連帶著把那件紅色的衣裳塞給自己。
“我每日都去你那用膳,這點銀錢就別和我算了,”盛衡看向白夏:“你若覺得過意不去,便給我多做些好吃的食物?”
“那,也好吧。”
他低頭看著衣裳,沒注意到盛衡微微勾起的唇角。
兩人回到鋪子,就見烏星洲搖著摺扇等著他們。
“爺。”
烏星洲與盛衡打過招呼又看向白夏:“林定那小子的事兒查到了。”
白夏抬頭:“怎麼說?”
“林家早前是做食肆的,可奈何生意一直不好,前些日子改頭換面,重新開了個麻辣燙串的鋪子,”烏星洲看了眼白夏又道:“他們知道你不好惹,便動了讓小兒子與你結契拿方子的想法。”
哈?還可以這樣?這彎子繞的也太大了吧?
“等等?他們知道我不好惹?我沒做什麼吧?”白夏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沒做什麼,可其香居幾兄弟的下場那麼多人看著呢,街坊四鄰都知道他們先前覬覦你的配方來著。”
“那是他們本來就背了人命,罪有應得。”白夏確實用了一些手段,可歸根結底是因為那幾人本身就心裡有鬼。
“不管怎麼說,其香居倒下確實讓許多覬覦你配方的人都消停了,”烏星洲笑笑:“我估摸著林定不會輕易放棄,他們開了麻辣燙串店,生意反倒更差。”
“他還能硬逼著我去結契不成,”白夏無語:“就算結契了他怎麼保證我會給他配方,蠢。”
烏星洲想了想還是提醒白夏:“你也小心些,我看他們一家人都像是沒臉沒皮的。”
“嗯,好,謝謝烏兄。”
“沒事兒,我先走了,”烏星洲擺擺手,起身後又看向盛衡:“爺,我去找雲震。”
“去罷。”
等他離開,白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盛衡:“讓你看笑話了。”
盛衡摸了摸一直戴在手上的珠串:“你放心,他不敢再糾纏你。”
而後又想起什麼,問道:“你之後去縣裡,鋪子怎麼辦?”那兩個夥計算賬應該是不行的。
“我找了烏兄幫忙。”
“我直接給你找個賬房吧,以後就讓他跟著你。”
“啊?可,”白夏有些猶豫。
“就這麼定了!他是我的人,你不用付工錢。”
盛衡的語氣不容置疑,顯然是已經做了決定。
不知為什麼,白夏感覺盛衡的氣壓有些低,但事情也不能這麼糊裡糊塗的。
“子衡,你能給我找個賬房我很開心,可工錢我得出。”
“嗯,“盛衡有些無奈,嘆道:“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