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小船放下水,輕快來到岸邊。
一行人上了小船,很快飄往河中央。
東方澤淡聲問:“這些人馬是誰的?”
“是勄少的。”石板叔實話實說。
東方澤驚訝挑眉。
一旁的暗夜不敢置信問:“這麼多?貌似得好些人!”
石板叔笑了笑,風輕雲淡道:“尚有幾千在老家沒出來。兵荒馬亂的,出門在外得小心謹慎些,所以只帶了一千人隨行。”
暗夜眨巴眨巴眼睛,驚呼:“你家勄少究竟是何許人啊?”
石板叔只是笑,低聲:“你家主子待會兒親自問問勄少便知。”
東方澤俊臉淡沉,看著改裝過後的一大排官船,心中疑惑甚多。
小船停在最中間的大船上,石板親自領了東方澤進了船艙小廂房,“東方公子,勄少便在裡頭。”
東方澤踱步進去,只見珠簾屏風內,一人躺在貴妃椅上,腦門上頂著一條小布巾,呼吸均勻淺淺。
西門勄察覺他的到來,扭過頭來。
清淡燭光中,眸光相撞在一起。
那一刻,他愣住了。
她也微微愣住。
那晚月下飲酒告別,誰都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會是何年何月,可能是幾年,甚至是一輩子。
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她曾想過是此生再也見不到面了。
倘若他登上至高權力,如果他跟他父皇一般,視西門一家為眼中釘,那她和他只會是敵人。
敵人相見,多半在戰場上。那樣的話,她寧願再也見不著他。
可她萬萬沒想到,那段日子的相處,早已在心中有了不可磨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