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一輛外表質樸的馬車匆匆跑在官道上,前後十幾個護衛策馬相隨。
護衛一個個彪悍高大,手中的長槍在火把的照耀下,閃爍幽深光芒。
躲在暗處的流寇和山賊看著這般架勢,躲得密密實實,不敢冒頭。
半晌後,馬車駛進別院。
玄色勁裝的男子跳下車,頎長俊朗,眼神冷峻,優雅踱步進了書房。
角落的冰在慢慢融化,書房裡安靜涼快。
三更了,男子總算將賬本都核算完畢。
他拿起一旁的書,好一會兒也看不進去。
他微微蹙眉,乾脆磨墨起身畫畫。
筆尖輕快遊走,很快畫出了輪廓。
倏地,他執筆的手頓住了。
只見畫紙上隱約能見一個少年踏風施展輕功的背影,衣衫飄逸,俊若謫仙。
這大半年來,已經是第幾幅了?
思及此,他略煩躁擱下畫筆,乾脆踱步到窗邊,推開窗透氣,企圖把心頭那股無端的燥熱感壓下去。
他往青雲山寄去了三封信,可惜卻杳無迴音。
真露說,某人離開前特意喊話,希望他能給他寫信。
那做什麼不回信?
難不成是還沒上山?
如今世道艱險,到處混亂不堪,也不知道他是否平安?
幸好西南地區向來安穩,還有石板那樣的高手在一旁保護,不然……
他微微皺眉,將那些不安的想法摒開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