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勄在府裡兜了一圈後,見天色有些暗沉,又有倒春寒的冷意,沒心情在外頭久待,乾脆回房間。
傍晚時分,真露柔聲稟報:“公子,主子回來了。主子吩咐在偏廳設宴,請公子過去一道進膳。”
西門勄欣然應下。
東方澤剛剛回來,一身風塵,俊臉也被寒氣凍得有些青白。
西門勄開心喊:“師兄!你可算回來了!”
少年迎面奔來,笑容明朗俊逸,眉目盡是風華。
東方澤解披風的動作微滯,冷清的眼眸染上一抹暖色,“嗯,剛回來。”
兩人坐下來,邊吃邊聊。
說是“聊”,大多數都是西門勄在說,東方澤安靜聽著,偶爾“嗯”兩聲。
西門勄張望來去,問:“對了,暗夜呢?他有沒有去城北找石板叔呀?”
“去了。”東方澤答:“他暫宿在‘悅客’茶館。”
“哦。”西門勄轉了轉眼睛,問:“那韓家那邊……?”
東方澤淡聲:“韓家無礙,東方樹派人在門口守株待兔而已。”
“嘿嘿!”西門勄笑了,道:“兔子早就跑啦!兔不可復得,而身為雍國笑。”
東方澤被她逗笑了,也許是受了她的感染,十分難得也開起了玩笑。
“冬日冰寒,正是吃火鍋的絕好時候。刷羊肉吃多了會膩,難免想換換口味。”
西門勄呵呵笑道:“我可不是誰都吃得起的!我乃是廣寒宮裡的玉兔!”
東方澤輕笑,調侃:“今晚沒胡蘿蔔,玉兔將就著吃些青菜吧。”
西門勄輕哼:“玉兔不吃胡蘿蔔。”
“那吃什麼?”東方澤將身前的燉盅推給她,問:“冰糖血燕?”
西門勄哈哈笑了,絲毫沒客氣,抱過便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