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西門勄有些心不在焉,練字和練琴時不時走神,故此幾乎沒什麼進步。
秋院長早上給他們兩人講治國為官之道,下午和晚上則將她丟給東方澤。
本來傍晚回去泡澡後,立刻就能上床呼呼大睡。
誰知東方澤嫌棄她沒進步,讓她晚上也得練字。
西門勄無奈,只好執筆塗鴉。
她一邊寫,眼睛溜來溜去。
“師兄,你最近傍晚都去哪兒?我本想請你吃晚膳,總是等不到。”
青雲書院並不是安靜的地方,也安靜不了。
院裡一大堆高官貴族子弟,每天信鴿飛上飛下,忙碌得很。
東方澤明顯是暗藏實力的人,不可能沒跟山下的人聯絡。她跟他上課的地方一致,睡覺休息的地方也一起,所以對他的行蹤頗瞭解。
正坐在窗邊看書的東方澤淡聲:“與你無關。”
西門勄暗自翻白眼,面上嘻嘻笑了。
“沒什麼,我只是提醒你外頭雪厚,進出要小心。”
東方澤沒理她,剁了剁腳,轉身去了耳房。
西門勄寫了一半,擱下筆去茅房。
回來時,發現東方澤仍在耳房裡,只見他穿著素白色內衣,靠在木柱子上,腳放在溫泉池中泡著,冷淡眼睛閉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西門勄眼睛尖,一下子瞄到他的腳上有凍傷。
看來,他應該沒少往雪山上跑。
東方澤沒睜開眼睛,已經聽到她的腳步聲,淡聲問:“寫好了?”
“還沒呢!”西門勄打了一個哈欠,鑽進來坐在他的斜對面,脫去鞋襪將腳放進溫泉中,笑道:“外頭太冷,進來泡泡腳。”
這幾天山頂的雪花幾乎沒停過,屋頂牆壁上都是半尺高的冰。